至于武田坡,則是連連點頭,別人或許不清楚,但他卻太明白了。
他修煉《田坡訣》的時間雖不算長,但進步堪稱神速,越級挑戰(zhàn)于他而,就如同喝水般輕松平常。
倘若陳宇辰再傳授他一些高深厲害的武技,那么以他如今內勁高段的修為,即便去挑戰(zhàn)武道宗師,也極有可能戰(zhàn)而勝之,甚至將其斬殺!
目睹大長老的凄慘模樣,段煙虞等人心中滿是驚悸。畢竟大長老是段家如定海神針般的人物,他們又怎會眼睜睜看著他遭遇不測。
“陳先生!”
段志崖急忙高聲喊道,“我們段家此前確有對不住先生之處,我代表段家向先生致歉。并且,我們愿意開啟段家寶庫,任憑先生挑選寶物,只求先生能夠饒大長老一命!”
“呵呵,你雖為段家族長,可惜,你的話可不算數(shù)。”
陳宇辰輕蔑地笑道。
段志崖神色尷尬,他在外人面前是高高在上的族長,無人敢忤逆。然而,在段家這些天人境元老面前,他毫無地位可,六長老甚至可以隨意訓斥打罵他。
“段志崖!”
六長老厲聲呵斥道:“家族寶庫乃是我們段家的財富,由我們這些長老共同掌管,誰給你的膽子擅自做主?”
“我現(xiàn)在命令你,立刻帶人去圍攻這小子,救下大長老!”
另外幾位長老,雖不至于毫無戰(zhàn)力,但他們九成的真氣都已傳給了大長老,僅剩一成力量的他們,也只能對付武道宗師,在陳宇辰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他們只能強硬要求段志崖等人出手。
“嘖嘖,身為段氏族長,卻被一群思想頑固腐朽的老家伙把持著家族大權,看似風光,實則凄涼。這種族長,當著有什么意思?”
陳宇辰看著段志崖,笑道:“我如果是你的話,要么努力變強,鎮(zhèn)壓這些人,讓他們乖乖聽話,不聽話的直接滅了;要么干脆退位不干,當個閑散之人也好過這樣受氣!”
段志崖剛才出于好心,開口為大長老求情,想要保全他們,卻反而遭到了呵斥,這讓他心中十分憋屈。
之前就因為這些人出爾反爾,利用他們引來陳宇辰,他對這些長老已有些怨。
現(xiàn)在這種感覺更加強烈了。
陳宇辰的建議,對他有著極大的誘惑力。
那幾位長老見他似乎有意動,更是怒不可遏。
“段志崖,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大理段氏的族長,你應該知道家族祖訓!你還想欺師滅祖不成?”
段志崖神色一正,躬身說道:“志崖不敢。不過,諸位長老提到家族祖訓,志崖就不得不說一句。按照段家祖訓,我段家族人不得做出背信棄義、違背道義之事,更不要說見財起意、殺人放火之舉了?!?
“可是,諸位長老為了功法絕學,心生歹意,迫害他人,此事志崖實在不齒……”
“閉嘴!”
二長老怒斥一聲,抬手隔空一掌朝著段志崖拍來。
“混賬東西,什么時候輪到你來質疑長輩了?誰給你的膽子?你說這些,莫不是還想抓住我們治罪不成?”
二長老的實力僅次于大長老,現(xiàn)在稍微恢復了一些,要教訓一個巔峰宗師,勉強還是可以的。
只不過,他坐在高塔之上,遠距離攻擊段志崖,威力有限。
若是以前,段志崖肯定會乖乖地站在那里挨打,不敢反抗。
可現(xiàn)在,他當即抬手一掌擋下了這一擊,理直氣壯地說道:“二長老,志崖并非質疑你們,只是想弄明白,到底我們段家,是族規(guī)大,還是幾位長老大?”
“放肆!當然是我們幾人大!規(guī)矩是死的,難不成,你還想拿家規(guī)壓我們?”
三長老瞇著眼睛,怒道。
“好,志崖知道了?!?
段志崖點了點頭:“志崖是大理段氏的族長,不是幾位長老的族長。如今幾位長老觸犯了家規(guī),志崖實力不足,無力懲罰,只能先庇護好段家了?!?
他的態(tài)度已經很明確了。
本來好好的事,你們這些老家伙非得生出貪念,想要強取豪奪,惹下這么大的麻煩。
我管不了你們,但我可以跟你們撇清關系,你們做的事,跟我大理段氏沒有關系!
“放肆!你這個孽障,真以為我們現(xiàn)在不便出手,就奈何你不得了?等大長老恢復過來,先收拾你這個大逆不道之人!”
五位長老紛紛怒斥起段志崖。
只是,就在此時,天空之中突然發(fā)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原本晴朗無比、一片湛藍的天空,被一片血紅色浸染。
眾人只覺耳朵一震,眼前光線一暗,連忙-->>驚悚地看向了空中。
只見天空下起了血雨,血雨并未持續(xù)太久,半分鐘之后便停止了。方圓數(shù)百丈的范圍,都鋪上了一層血色,包括那六個高塔,以及五個高塔上坐著的五位段家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