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說到這兒,他極富智慧地稍作停頓,好讓旁人細細咀嚼這些訊息?!耙粌|八千萬啊,那安氏是失了智么?就一塊石頭,除非能切出碩大的帝王綠翡翠,否則絕無可能回本?!?
“這報價也太離譜了吧,去年還只是一億,今年就敢漲一半,他當初買的時候才花了四千萬,這才過了兩年??!”
“這次拍賣,恐怕又要砸手里了,誰會愿意花這么多錢買這么昂貴的毛料呢?!?
“確實,一億五千萬,要是買成品翡翠,那能買多少啊,玻璃種帝王綠都能挑不少!”
翟信力聽得瞠目結(jié)舌,對于這塊所謂的大王玉,他也曾留意過。只是,在他看來,大王玉雖能出翡翠,但出的翡翠品質(zhì)才是關(guān)鍵。
要是開出的是一堆糯種翡翠,別說一億了,一千萬都得打水漂。
而且,若真能穩(wěn)定產(chǎn)出極品翡翠,安先生自己早就解石了,哪會留到現(xiàn)在才拍賣。
說到底,還是心里沒底,不敢輕易冒險。
他選擇拿出來拍賣,一方面固然是因為經(jīng)濟緊張,需要資金來周轉(zhuǎn)生意;另一方面,也相當于把風險轉(zhuǎn)嫁給了別人。
“這簡直是瘋了!”
翟信力暗自咋舌,但心里又有些期待地看向陳宇辰,希望他能買下這塊大王玉,然后自己好在一旁看笑話。
等眾人議論得差不多了,主持人清了清嗓子,再次開口:“各位,按照安先生的意思,如果這次還是流拍,他將親自解這塊大王玉!”
這話一出,周圍頓時又是一片嘩然!
“什么?我沒聽錯吧,他要自己解?要是賭垮了,那他豈不是徹底完了?”
“難怪他標價這么高,原來是想孤注一擲啊?!?
“我之前聽說他為了維持生意,借了一筆高利貸,而且生意上還有不少欠款。如果這次流拍,他就只有死路一條了。與其這樣,還不如直接解了,萬一賭漲了,那就發(fā)達了。賭垮了的話,最多也就是和現(xiàn)在一樣的下場?!?
“唉,換做是我,大不了降價處理了,能撈回一點是一點?!?
“不過,我更希望他自己解這塊大王玉,價值上億的原石,我還是頭一次見人解這么貴的。”
“哈哈,我也是。”
不少人都沒有購買的打算,更多的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tài)。尤其是聽到安先生打算流拍后自己解石時,紛紛起哄,讓安先生直接解石算了。這么貴的價格,誰愿意去接這個燙手山芋啊。
“好了,安先生的意思我已經(jīng)轉(zhuǎn)達過了,現(xiàn)在開始競拍,底價一億五千萬,開始競拍,每次加價不得低于一千萬!”
主持人雖然知道這次拍賣很可能會流拍,但還是本著職業(yè)精神,繼續(xù)主持下去。
他滔滔不絕地介紹著大王玉的各種優(yōu)點,以及賭漲后的巨大利益,什么名利雙收之類的。
只可惜,在場的人都是老江湖了,不會一時沖動就買下這塊賭石。
至于那些有沖動的人,卻又掏不出這個價來。
這時,一個真正的賭徒開口了,表示自己拿不出那么多錢,愿意只出一千萬,然后和安先生共擔風險。如果賭漲了,大家利益均分;若是賭垮了,安先生的債務(wù),他也愿意分擔一部分。
安先生見遲遲沒有人出價,都有些心動了??墒牵幌氲綄Ψ秸f出的這番話,他還是不太相信。
真要是賭垮了,對方怎么可能會替自己分擔債務(wù)呢?如果賭漲了,對方肯定會爭奪利益的。
安先生生意賠了,很大一個原因就是因為找的合伙人不靠譜,把他給坑了。
這個賭徒的意思,也是想要和他合伙,這不是他愿意的。
他之前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很明確了,要么賣出去,自己拿到錢渡過難關(guān);要么,自己豪賭一把,反正他已經(jīng)沒有什么輸不起的了。
他之所以想再賣一次,也是抱有最后一絲幻想。
如果賣出去,他不但可以還債,還可以留下一部分錢,不管以后是繼續(xù)做生意還是安安分分過日子都可以。
畢竟,他還有一家老小要養(yǎng)活呢。
可若是真的沒人買,那他就賭一把。反正他已經(jīng)把家里都安置妥當了,一旦賭垮了,老婆孩子會離開,自己給她們留有一部分錢,夠她們過普通生活了。
至于所有的債務(wù),那就自己來背吧。
“一億五千萬,要么賣,要么我自己解!”
安先生再次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
“唉,那算了?!?
那個賭徒心理的男子惋惜地搖了搖頭,他想要豪賭一把,可惜安先生不給他這個機會。
“有沒-->>有哪位先生愿意出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