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和翟大師的賭約-->>,跟我們有什么關系?”
“就是,你憑什么把你們的賭約強加在我們的身上?”
“這小子是不是在家里被寵壞了,以為到了外面,還可以為所欲為!”
一陣不滿的議論聲傳來,陳宇辰聽得清清楚楚,他瞇起眼睛,笑道:“不好意思,對于你們來說,我確實可以為所欲為。在你們說那些話的時候,就注定你們得接受我的賭注,否則的話,我可以理解為,你們在挑釁我!”
轟!
隨著陳宇辰最后一句話說出口,一股恐怖的氣息驟然涌入到他們的腦海之中,讓這些人驚恐萬分。
這個狀態(tài)并未持續(xù)太久,很快就消退了。
然而,心中的驚恐卻一直縈繞在心頭,以至于他們現(xiàn)在連半句話都不敢說。
“你們不說話,就當是你們默認了這個賭注了?!?
陳宇辰說罷,對解石師傅吩咐道:“好了,開始解石吧?!?
“是!”
解石師傅見識了陳宇辰的手段,心中充滿了敬畏,這會兒也不敢去在意是否真的能夠出種了,只希望能夠按照陳宇辰的要求,將這些石料解好。
至于結果如何,那就和他沒有關系了。解石師傅熟練地打開解石機,將挑選的毛料放在機器的托盤上,開始按照陳宇辰的指揮,一點點地解起來。
隨著機器切割石料的尖銳刺耳的聲音響起,石屑飛濺,露出了里面的部分。
這一塊毛料是一塊全賭料,首先得切出綠色來,才能說明有出種的可能性。
看到切開之后,露出來的部分是一片白色,周圍頓時響起一片噓聲。
“我就說嘛,這樣的毛料,擺明了出不了翡翠的,這不,垮了吧?”
“這不一眼就能看出來么,咱們這么多人把關,還有翟大師鑒賞,肯定錯不了?!?
“就是,就算是剛接觸賭石的新人,也都知道不能選這種毛料的!”
翟信力看著切開的部分,臉上露出了輕蔑的笑容,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倒也沒有什么值得高興的,只不過,贏了剛才的賭,也算是狠狠地教訓了陳宇辰一頓,樹立了自己大師的威風。
有的人不爽陳宇辰剛才嚇唬他們,他故意拋出疑問:翟大師,您看這塊石頭還有機會切出綠意嗎?
綠?別做夢了!翟信力嗤笑一聲,目光掃過周圍人群,某些人固執(zhí)己見,現(xiàn)在怕是臉都要腫成饅頭了吧?
哄笑聲如潮水般涌起,于振宏等人面色鐵青,死死盯著這個口無遮攔的老家伙,暗罵他不知死活。
唯有陳宇辰神色如常,轉頭對切石師傅道:師傅,別愣著,繼續(xù)切啊,這么大塊石頭,您才動了幾刀?
還切?師傅苦笑著搖頭,這明擺著是塊廢料啊。但雇主發(fā)話,他只能依命行事,心中暗嘆:這位陳公子真是不撞南墻不回頭。
陳宇辰堅持要繼續(xù),分明是不肯認輸。這也難怪,當著蘇清宛和段煙虞這兩位絕色佳人的面,哪個男人不想展示一番?只可惜,這次怕是要丟臉了。
這小子,真是倔得像頭驢,都這節(jié)骨眼了,還想翻盤?
嘿,說不定真有奇跡呢?旁人調(diào)侃道。
師傅不再多,再次下刀。突然,他動作一頓,湊近細看,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出、出綠了!
這一聲驚呼,讓原本看笑話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翟信力臉上的冷笑也僵住了,于振宏等人則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誰也沒想到,在幾乎所有人都認定失敗的時候,奇跡竟然真的發(fā)生了。
“啥?真出綠了?師傅,您沒逗我們玩吧?”
“就是說呢,師傅,您是不是看走眼了?就這破石頭,能開出綠來?”
當解石師傅的宣告?zhèn)魅氡娙硕校車娜私允且荒樸等?,顯然并不買賬。
翟信力也是反應迅速,第一時間擠到了人群最前。
“這絕對不可能,這塊毛料,壓根兒就不可能出綠,您肯定是看錯了。”
盡管翟信力在玉石界聲名顯赫,但解石師傅也絕非等閑之輩,幾十年摸爬滾打下來,雖說鑒定毛料的本事或許稍遜于翟信力,可這眼神,那可是杠杠的。
前兩天去體檢,視力還穩(wěn)穩(wěn)地保持在零點五呢。
“我眼神好著呢,再說了,我至于騙你們嗎?”
解石師傅一臉不悅,邊說邊繼續(xù)手中的切割,這次真的出綠了,他的動作也隨之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周圍的人都屏息凝神,目光緊緊鎖定在那塵土飛揚的毛料上。
也有人帶著幾分玩味,偷偷瞟向翟信力,按照之前的賭約,如果真出綠了,那翟信力可得改名字,還得跟陳宇辰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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