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醫(yī)師急切回答。
“明白了,你們先退下,我再去勸勸我那固執(zhí)的侄女?!?
伏郝?lián)P打發(fā)走醫(yī)師,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隨時喪命?呵呵,我本還憂慮會死于那幾個庸醫(yī)之手,正欲推卸責(zé)任,不料這傻丫頭竟主動攬責(zé),真是天助我也。若兄長真死于其女之手,那可就熱鬧了?!?
罷,他未再踏入房間,連同隨行之人亦一并喚出。
無論結(jié)果如何,皆與他無關(guān)。
當(dāng)然,他從不相信伏郝冥還能蘇醒。
身為初段宗師武者,他深知走火入魔之兇險,尤其是兄長竟妄圖修改功法,將金蛇拳化為龍拳,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畢竟,他們這一脈的武者,皆是觀摩獸類習(xí)性,演化拳法,一旦脫離基礎(chǔ),憑空臆想,成功率極低,且從未有人成功。
然一旦成功,則非同凡響。
傳說中的神龍,與凡獸有天壤之別。
若伏郝冥真能練成龍拳,那他將成為御獸派系中的無敵存在。
不僅武道碾壓同派武者,更能統(tǒng)御所有寵獸。
有人曾試,若修煉對應(yīng)武技,對駕馭寵獸大有裨益。
只可惜,人的精力有限,鮮有人能兼顧。
但若將武道修煉至極致,再回頭收服猛獸,則易如反掌。
伏郝冥若練成龍拳,演化出神龍之勢,何等猛獸能不服?只怕其他馭獸師的寵獸,見之即潰。
然這種情況,幾乎可忽略不計。
在伏郝?lián)P看來,兄長能保住性命已屬不易,更別提恢復(fù)武道實力,甚至更進一步了。
他走火入魔,已說明一切。
此時,房內(nèi)許管家聞訊趕來,他是伏郝冥所救,對伏郝冥及伏香萍忠心耿耿,故伏香萍放心將家族事務(wù)交予他處理。
可惜,許管家雖有一定威望,但與兩位宗師相比,尤其是家主子弟,自然難以抗衡。
許管家一見伏香萍,老淚縱橫,當(dāng)即欲跪。
“小姐,我對不起你和老爺啊?!?
“許伯伯,您重了!”
伏香萍連忙扶起許管家。
“您已盡心盡力,再者,家族現(xiàn)狀,即便我在此,也未必能做得更好。您放心,我此次歸來,請來了貴人,能助我們解決家族難題。”
“貴人?”
許管家詫異環(huán)顧,只見陳宇辰一人陌生面孔。
且這年輕人神色淡然,超然物外,仿佛已超脫塵世,令人不敢小覷。
許管家跟隨伏郝冥多年,見過不少大人物,甚至御獸山莊的宗師強者,他也曾有幸一見。
這些人氣質(zhì)各異,但有一點相同,那便是超然姿態(tài),高高在上。
陳宇辰雖氣質(zhì)淡然,卻給他一種高深莫測之感。
比之那些宗師的俯視姿態(tài),陳宇辰的境界,似乎更勝一籌,因為他已不屑于俯視眾人,在他眼中,除自己外,眾生皆如螻蟻。
“許伯伯,這位是陳先生?!?
伏香萍鄭重介紹道:“他答應(yīng)幫我治愈父親,不過,此后我們伏家需聽命于他!”
因擔(dān)心此消息太過震撼,會嚇到許管家,伏香萍并未直,只是提及了陳宇辰出手的代價。
許管家一聽,臉色驟變,急呼道:“大小姐,這如何使得?伏家乃老爺辛苦打拼而來,如今二爺、三爺爭搶尚可,您怎可找一個外人來,還將伏家拱手相讓?老爺若知,定不會同意!”
“他會同意的!”
陳宇辰突然插話道。
“好了,我現(xiàn)在要為他治療了,你們也到外面去吧。”
陳宇辰淡淡說道,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絕。
“許伯伯,咱們出去吧?!?
伏香萍擔(dān)心影響父親治療,連忙帶著許管家及伏郝建離開了房間。
門外,除伏郝?lián)P外,又來一人,與伏郝?lián)P有幾分相似,乃是伏香萍的三叔伏正剛。他顯然已從伏郝?lián)P處得知了情況,見伏香萍出來,當(dāng)即冷笑道:“大侄女,你可真是膽大包天,什么亂七八糟的人都敢往家里帶,你就不怕大哥被他治死?”
“呵呵,三叔,你不就是怕我父親醒過來后,得知你們的惡行,對你們出手嗎?”
伏香萍冷笑道,毫不留情地揭穿了這兩個叔叔的真面目。
“哈哈,笑話,我會怕這個?事到如今,也不怕明說了,就大哥的情況,即便他醒過來又如何?他醒了也是個廢人,還能改變家族的大勢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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