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
    張健躺在冷冰冰的病床上,嘴里發(fā)出沙啞的呻吟聲。
    “葉天,我,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張健雙眼布滿血絲,五官扭曲,滿眼怨毒。
    “少會長,您別激動,小心傷口?!?
    一個略顯疲憊的聲音響起。
    正是趙文昌。
    這位萬豪會的軍師,此刻也是滿臉憔悴,眼窩深陷,身上的衣服皺巴巴,早就沒了往日的從容。
    他接到消息就立刻趕來了醫(yī)院,一直守在這里。
    “趙叔!”
    張健突然轉過頭,死死盯住趙文昌,眼神好像是要吃人。
    “我爸呢?我爸為什么還不來?他是不是替我去報仇了,告訴我!”
    趙文昌臉上浮現(xiàn)一絲苦澀,不敢說出張萬豪很可能已經(jīng)兇多吉少的猜測,只能含糊的安慰:
    “豪哥……豪哥他正在調(diào)集人手,處理一些緊急情況,少爺您放心,這個仇,我們一定會報!”
    “報仇?光是報仇怎么夠!?”
    張健的情緒非常激動,身體劇烈顫抖。
    “我要把他千刀萬剮,剁碎了喂狗!”
    “還有他身邊那兩個賤人,我要玩死她們,當著葉天的面玩死她們,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張健嘶聲力竭地咆哮著,污穢語不斷從口中冒出。
    整個人已經(jīng)完全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徹底失去了“人”的理智。
    趙文昌沉聲勸道:“少會長,您先冷靜,養(yǎng)好身體要緊……”
    “冷靜?你叫我怎么冷靜?你現(xiàn)在就去告訴我爸,我要葉天死,要他立刻就死,聽到了嗎?”
    張健滿臉猙獰的將其打斷。
    可就在這時。
    趙文昌兜里的手機開始震動。
    他掏出來一看,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一片,全身止不住的顫抖。
    “呼!”
    趙文昌深吸口氣,看向躺在病床上張健,咬了咬牙,“少爺,我出去接個電話,可能是豪哥那邊有消息了。”
    “快去!快去??!”張健迫不及待的催促道,猩紅的雙眼滿是激動,“告訴我爸,我要親手折磨葉天!”
    趙文昌最后深深的看了張健一眼,眼神很是復雜。
    有可憐,有無奈,但更多的是一種兔死狐悲的蒼涼。
    他沒有再說什么,快步走出病房,并隨手帶上了門。
    病房里,只剩下張健一人。
    他滿臉興奮,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仿佛已經(jīng)腦補出張萬豪拖著像死狗一樣的葉天走進病房的畫面了。
    “葉天,你完了,你他媽完了!”
    “哈哈哈……”
    張健仰頭大笑,刺耳的笑聲在空曠的病房里回蕩,顯得格外滲人。
    然而,他等來的……
    并不是父親凱旋的消息。
    “咚咚咚?!?
    敲門聲突然響起。
    張健眼睛一亮,大喊一聲:“趙叔快進來,是不是我爸有消息了?”
    話音未落。
    病房的門被輕輕推開。
    可進來的卻不是趙文昌。
    而是兩個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和帽子,將面容遮得嚴嚴實實的男人。
    他們手里推著一輛擺放醫(yī)療用品的小車,朝著病床走來。
    張健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有些不耐煩:“不是剛剛換完藥嗎?你們怎么又來了,出去,我現(xiàn)在不想換藥!”
    然而!
    這兩個已經(jīng)走到病床邊上的“醫(yī)生”沒有任何回應,冷漠無情的眼神從張健的身上掃過。
    旋即!
    他們相互對視一眼,同時點頭。
    然后,在張健一臉錯愕的注視下,他們沒有去動旁邊的藥品或器械,而是……
    毫無征兆的伸出手,非常粗暴的一把扯掉了連接在張健身上的所有救命的管子!
    心電監(jiān)護儀的導線被拽斷,發(fā)出“噼啪”的電火花!
    吊針被硬生生從血管里拔出,帶起一串鮮紅的血珠!
    氧氣管也被隨-->>手扔在了地上!
    ……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