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艷紅聞也是詫異不已:“你要娶這死丫頭?”
厲琛眉眼一沉,冷聲開口:“她有名字,你放尊重點?!?
那一副滿心滿眼維護(hù)阮念瑤的模樣,讓她心里不由得有些觸動。
她不由得想起上一世婚后,在家屬院里,沈淮安和阮青青來往頻繁,惹得家屬院的人傳出難聽的流蜚語來。
眾人對阮青青指指點點,說她沒有邊界感,都已經(jīng)嫁人了還和沈淮安來往甚密。
沈淮安為了護(hù)著阮青青,將她這個妻子貶低到了塵埃里。
他竟主動放出消息,說他和阮青青本是一對,是她不要臉的爬了他的床,他為了負(fù)責(zé)娶了她,這才辜負(fù)了阮青青。
對阮青青好,也只是出于愧疚心里和共同長大的情意,并沒有其他男女之情,希望眾人不要再詆毀阮青青。
這消息一出,所有人都知道她不是沈淮安原本要娶的未婚妻,阮青青才是。
而她,不過是個不要臉爬了妹妹未婚夫的床,壞了兩人姻緣的賤人。
一時間,她被鋪天蓋地的辱罵謠淹沒,羞愧得恨不能自殺。
在一次她被家屬院的嫂子們堵著奚落推搡時,是厲琛從天而降,將她護(hù)在身后。
“軍人在前方舍生忘死保家衛(wèi)國,是為了讓普通人都能過上幸福生活,不是讓各位嫂子嬸子能這么欺負(fù)一個同為軍嫂的小姑娘的!”
“她現(xiàn)在是沈淮安的妻子,是一名光榮的軍嫂,過往種種孰是孰非便沒有再爭論的必要?!?
“諸位嫂子要是再吃飽了撐的為難她,我可就要找政委聊一聊,讓你們男人回家好好給你們做一做思想工作了!”
那時的阮念瑤早已經(jīng)被流蜚語擊潰,整個人都處在一種活人微死的狀態(tài),心態(tài)極差。
可以說,她只是麻木的承受著生活給與的一切,毫無求生欲可。
但是厲琛宛若天神下凡護(hù)著她的那一幕,卻深深的印刻在她的腦子里。
讓她在之后困苦的人生里想起來,總能察覺到些許的甜意。
他讓她覺得,至少世上還是有人對她存有善意的,至少有人認(rèn)為當(dāng)初的事情不是她的錯,至少活著,還是有希望的。
一如此時,他站在她的身前,將她護(hù)住,和翁艷紅周旋一般,渾身上下都帶著光。
在阮念瑤出神的時候,翁艷紅和厲琛爭辯了幾句,明顯的落于下風(fēng)。
她索性道:“阮念瑤的婚事我做不了主,你想娶她就等她爸回來,跟她爸說吧。”
“都圍在這兒干什么?家里不要做晚飯啊?趕緊走走走?!蔽唐G紅看著周圍圍著看熱鬧不肯走的人,想到這些人本來是她請來看阮念瑤熱鬧的,只覺得糟心,開口趕人。
眾人見熱鬧看得差不多了,也確實該回家做飯了,這才紛紛離開。
翁艷紅把人趕走之后,這才回了家。
她惡狠狠的瞪了阮念瑤和厲琛一眼,這才砰的關(guān)上大門,儼然一副不讓兩人進(jìn)門,不待見兩人的樣子。
阮念瑤這時回過神,輕輕掙了掙手:“你先放開我?!?
厲琛聞下意識的松手。
他的手垂在身側(cè),松開又握緊,整個人繃緊著,顯得有些局促。
“抱歉,剛剛沒經(jīng)過你的同意就那么說,希望沒給你造成困擾?!?
阮念瑤垂首看地面,聞輕輕搖頭:“沒事兒,你也是為了幫我解圍。”
然而下一瞬,男人卻伸手捏著她的下巴,抬起了她的臉。
阮念瑤看著忽然湊近的俊臉,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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