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說的白色小藥瓶,說不定也是別人嫁禍的。”
“周局!”張烈猛地一拍桌子,臉色青白。
“你這是什么意思?我說傳喚武敏,你不讓,現(xiàn)在證據(jù)擺在這,還不行。”
“這案子到底還辦不辦?你給我一句準話。”
周學忠嘆了一口氣,“辦肯定是要辦,但怎么辦,你清楚嗎?”
“怎么辦?該怎么辦就怎么辦?”
張烈一開始接到蘇晚秋和任娟的報案,并沒有當回事,隨著調(diào)查的深入,他發(fā)現(xiàn)和任娟同宿舍的武敏確實有嫌疑。
面對這種惡劣的刑事案件,他當然要查清楚,給受害人一個交代。
可現(xiàn)在周學忠的話,讓他明白,這個案子不簡單。
“張烈,你也是老人兒了,我今天就把話說明白,上頭的意思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學生之間惡作劇開玩笑,算哪門子刑事案件?”
張烈眼睛圓瞪,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局長說出來的話。
“上頭哪個上頭?”
“唉,武敏姓武,這是國務閣委員的名單,你自己看?!敝軐W忠遞給他一張報紙。
張烈接過報紙,這上面有新一屆國務閣大合影還有職務介紹,最后他在上面看到了一張和武敏有五分相似的臉。
那個人叫武海。
張烈苦笑,“原來如此?!?
“難怪案子不能辦,原來是捅到天了?!?
“現(xiàn)在你知道我面臨什么樣的壓力了吧?”周學忠拿起筆在調(diào)查資料上畫了幾筆,“你去找被害人好好說說吧,無論如何,這個案子就只能到這了?!?
“我想清北大學那里應該已經(jīng)行動了,咱們也得動起來,免得惹火上身?!?
張烈失魂落魄的從局長辦公室里走出來。
他干了快二十年警察,自認為也算盡職盡責,沒做過虧心事。
但這次要他違心地去和被害人說這個案子是個誤會,是惡作???
怎么說得出口?
嫌疑人明明就在那,所有人都知道是誰,可就是拿她沒辦法。
媽的!真特么窩囊!
張烈一拳砸在墻上,指縫滲出斑斑血跡。
第二天,蘇晚秋和任娟被請進了公安局。
有了前幾天清北大學的經(jīng)驗,蘇晚秋已經(jīng)很淡然了。
因為她已經(jīng)知道武敏的背景,果然是大人物,甚至可以說是擁有絕對權(quán)力的那群人。
難怪武敏能那么囂張。
也難怪清北大學可以不惜一切代價保她。
那么今天公安叫她來,想必結(jié)果也一樣吧。
“同志,案子有結(jié)果了?”蘇晚秋先開口問。
張烈神色糾結(jié)矛盾,仿佛自己在和自己鬧別扭。
“嗯。”
“那你們什么時候去抓武敏?”任娟到現(xiàn)在還相信他們。
“我那那證據(jù)鏈不清晰,再加上沒有直接證據(jù)證明是武敏下毒?!?
“所以所以現(xiàn)在的結(jié)論是你誤食水仙鱗莖導致的中毒,和武敏沒有關系。”
張烈說完便低下頭,不敢直視蘇晚秋和任娟的眼睛。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