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秋平靜的看向前方,殺人這件事就這么輕松地從她嘴里說了出來。
她也不是沒殺過人
一只溫暖的大手附在她的手背上,粗糙的指腹緩緩劃過皮膚。
蘇晚秋轉(zhuǎn)頭,能看到齊兵如刀削斧刻一般的側(cè)臉。
“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我都陪著你?!?
“嗯?!?
蘇晚秋反手,與齊兵十指相扣。
齊兵喉結(jié)聳動,脖頸泛上一抹不自然的緋紅。
他們來到華京飯店,這是華京最高檔的飯店之一,只接受外匯券或者外幣付費(fèi)。
外幣,蘇晚秋有,外匯券,她也有。
齊兵停好車,兩人一起走進(jìn)飯店。
“借你的光,平時這里我可進(jìn)不來?!饼R兵少見地開了句玩笑。
“這幾天,你還有請回來的?!?
和齊兵聊了一路后,蘇晚秋的心情好了不少。
“當(dāng)然,好不容易來一次華京,怎么能讓你掏錢?”
齊兵紳士的拉開椅子,蘇晚秋淡然坐下。
華京飯店有中餐、俄餐和法餐。
蘇晚秋對西餐沒什么好印象,她還是選擇了更符合自己口味的中餐。
華京烤鴨、蔥燒海參、淮陽湯包、銀絲卷、豌豆黃
點(diǎn)完菜,齊兵讓服務(wù)員給蘇晚秋倒上一杯茶。
“小娟的事,打算什么時候報警?”
“看情況吧。”蘇晚秋低頭,香氣撲鼻。
“隔了一個寒假,什么證據(jù)都沒有,就算報警了也沒用?!?
齊兵薄唇抿成了一條線。
蘇晚秋說得沒錯,現(xiàn)在報警除了打草驚蛇之外,沒有任何意義。
“只是這樣一來,小娟那就要多擔(dān)心了?!?
“她是我女兒,我相信她,不會讓自己置于危險當(dāng)中的。”
“我要做的就是等待時機(jī),一擊斃命?!碧K晚秋挑起唇角,神情像極了隱藏在黑暗中的獵人。
齊兵目光灼灼地盯著蘇晚秋。
沒錯,就是這個眼神。
他最喜歡的就是蘇晚秋這種一切盡在掌握中的神態(tài)。
她和自己是同類。
華京飯店上菜很快,不多時餐桌上已經(jīng)滿滿當(dāng)當(dāng)。
齊兵擦干凈手,左手托起荷葉餅。
兩片酥皮,一片瘦肉、三根蔥絲,最后是兩根黃瓜條蘸上甜面醬。
筷子那么一轉(zhuǎn),荷葉餅成了一個卷。
“嘗嘗。”齊兵伸手。
蘇晚秋剛要接,齊兵卻縮了回去,“別臟了手?!?
這是要喂她啊?
還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
兩個人加起來都快八十了,要不要這么膩歪啊。
蘇晚秋只覺得臉又紅又脹。
最后還是張嘴吃下了齊兵卷好的烤鴨。
不遠(yuǎn)處,臨窗的餐桌前,一個穿著連衣裙,保養(yǎng)得當(dāng),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漂亮女人震驚地看著這一幕。
下一秒,震驚化作憤怒。
她端著一杯紅酒,踩著高跟鞋,優(yōu)雅地來到蘇晚秋他們桌前。
其實蘇晚秋早就注意到了這個女人。
從他們倆坐下來,那個人就一直盯著她看。
蘇晚秋很確定自己不認(rèn)識她。
那便只有一種可能了,她認(rèn)識的是齊兵。
但又一直看自己,說明她很介意自己和齊兵吃飯。
“齊兵?好巧啊,你也來這里吃飯?”
齊兵的眼里只有蘇晚秋,直到聽見聲音才發(fā)現(xiàn)-->>旁邊站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