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榕寧深吸了口氣,沖蕭澤磕頭道:“皇上,這二人一直服侍翰兒,對翰兒忠心耿……”
噗!
蕭澤手中的利刃狠狠刺進了那護衛(wèi)的喉嚨里,瞬間鮮血噴濺了出來,濺在了君翰的臉上。
君翰整個人都僵在了那里,眼睛瞪得大大的,臉上的神情驚恐萬狀。
他雖然沒有哭出來,可卻也嚇傻了去,小小的身體不停的打著擺子。
蕭澤將手中的劍丟在地上,當啷一聲,沈榕寧身子輕顫了一下,說情的話硬生生壓在了嗓子眼兒里,只覺得心口憋疼得厲害。
另一個跪在地上的護衛(wèi),萬般絕望下倒是生出了幾分解脫的心思。
他曉得自己絕無活著的可能,深吸了口氣,拿起了落在地上的劍。
因為腿被打斷了,只能用還算完好的手臂撐起了上身。
他咬著牙將劍鋒對準了自己的咽喉處,隨即整個身子義無反顧的壓了下去。
伴隨著一陣悶哼聲,養(yǎng)心殿內(nèi)一片死寂。
君翰小小的身影就那么定格在那里,一動不動,魂魄像是也隨著那兩個人的死而飛到了九霄云外。
蕭澤厭惡的打了個手勢,外面的皇家暗衛(wèi)將地上的兩具尸體拖了出去。
很快一群太監(jiān)匆匆走了進來,快速將地上的血跡擦洗干凈,即便如此空氣中依然彌漫著血腥的味道。
蕭澤看向了面前的兒子,一字一頓道:“對你好有什么用?忠心耿耿又如何?”
蕭澤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沈榕寧,眼神微微一閃:“什么是忠心的奴才?是只對你一人服從,永不背叛!”
沈榕寧的手撐在冰冷的地板上,一點點攥成了拳。
蕭澤拍了拍手,外間又走進來兩個護衛(wèi),紛紛跪在了蕭澤的面前。
蕭澤拿過汪公公遞過來的帕子,方才殺人立威,血跡沾染了手背。
那種黏膩溫熱的觸感實在是不舒服,他將手中沾了血跡的帕子丟到了一邊,緩緩道:“從今天開始你們二人近身服侍大皇子,護送大皇子出入太學,不得有誤,否則格殺勿論!”
“是,皇上!”二人沖蕭澤磕頭應了下來。
蕭澤看向了沈榕寧,緩緩道:“大皇子君翰長大了,不適合再待在后宮,即日起便搬到朕的養(yǎng)心殿來居住,生活起居由養(yǎng)心殿的人全權(quán)處理。”
“皇上!不可!”沈榕寧再也忍不住了,立馬站了起來,低吼道。
蕭澤沒曾想沈榕寧反應這么強烈,臉上掠過一抹不愉。
“朕意已決!”
沈榕寧紅著眼睛道:“翰兒是皇上的孩子,也是臣妾歷經(jīng)千辛萬苦生養(yǎng)的孩子?!?
“他才五歲,皇上便用這般血腥的場景刺激他,臣妾倒是要問問皇上這是在鞭策他,還是在折磨他?”
“稚子何辜?”
“你閉嘴!你這是要造反嗎?”蕭澤臉色鐵青,之前只有他們二人的時候,這般的對決倒也罷了。
如今這么多人面前,她這是要做什么?
沈榕寧看著兒子幼小的身子,僵硬的站在那里,心疼到了極點。
他方才受了傷害,正是需要母親的安慰,蕭澤轉(zhuǎn)手居然要將君翰從自己的身邊奪走?
她絕不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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