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趙真玉所帶來的物資和馬匹,立刻就被早已等候的人手給接管送入軍營。
而押送馬匹和物資的這些邊軍,連城門都沒有踏進去。
“趙大人,三殿下,移步城內(nèi),屬下設(shè)宴接風(fēng)!”
林洛看著物資收入囊中,這才一抬手,示意請進。
看著林洛那滿臉笑容,趙真玉在這一刻不知為何,心底反而有種發(fā)毛的感覺。
仿佛自己進入的不是黑水城,而是龍?zhí)痘⒀ā?
沒一會,在林洛的帶領(lǐng)下,眾人來到了城內(nèi)的一家酒樓。
酒樓雖普通,但氣氛卻是非常熱鬧。
推杯換盞,酒水不停。
甚至林洛手下的這些統(tǒng)領(lǐng),那可是一個個嗷嗷直叫的照著趙真玉和那位三皇子喝酒。
哪怕喝到最后沒有理由喝,那也得生拉硬拽地找個理由。
宴席,從傍晚一直到深夜,林洛與趙真玉和三皇子,就仿佛是多年好友,暢聊無限。
從邊軍聊到黑水城,再聊到匈奴,甚至聊到了北境之地的形勢。
但別看林洛隨意聊著,可卻讓趙真玉聽得心驚肉跳。
因為林洛的每一句都仿佛是在提醒他,曾經(jīng)暗中害他的手段。
從邊軍的構(gòu)陷,到女囚營的殺手,再到匈奴兵的襲殺……。
嘖嘖嘖,林洛簡直就是在給趙真玉訴說,你是怎么對付我的!
這一刻,趙真玉坐立不安,甚至感覺下一秒林洛就要對他揮刀相向一樣。
“林校尉勇冠三軍??!如此生死之間,都能逃出生天,那些針對林校尉的宵小簡直就是飯桶廢物!”
三皇子云嘯端著酒杯戲謔地笑著,他的本意是想調(diào)侃林洛命大,幾次都沒被人弄死。
可他卻渾然不知,口中的飯桶廢物此時就在他旁邊坐著。
聞的趙真玉目光瞬間幽怨了,看著三皇子云嘯不由自主地捏緊了酒杯。
……
夜幕下的城門口,一身道袍的吳德正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從懷里掏出一個黑瓷瓶,瓶身上刻著歪歪扭扭的清腸丹三個字。
慕容白湊過來,探頭一看,皺眉道:“臭道士,這就是你搗鼓半天,搞出來的好東西?”
“那是自然!”
吳德舉著手里的瓶子,得意洋洋地說道:“這可是貧道秘制,九轉(zhuǎn)清腸丹!保證一粒就能讓你拉三天,天天不重樣!”
“這么厲害?要不給我留一瓶?”
慕容白眼睛一亮,伸手就要去拿,卻被吳德一巴掌拍開了他的手。
“急什么!趕緊去看看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沒有,準(zhǔn)備好了我們就出發(fā)!”
不多時,一輛裝滿酒壇、肉干和粗糧的馬車就準(zhǔn)備好了。
“走!咱們這就去犒勞邊軍!”
吳德拍了拍馬車,臉上滿是壞笑,“等事成了,林小子可得兌現(xiàn)承諾,帶咱們?nèi)グ倩呛煤脼t灑!”
各種雞鴨魚還有酒水,裝了整整三十車,浩浩蕩蕩地就朝著邊軍軍營而去。
路上,慕容白看著連綿的軍營,隨口感嘆了一句。
“都是自家人,何必為難自家人?。∵@些邊軍若是能隨同一起抵御匈奴,北境之地還豈會讓匈奴猖狂!”
然而說者無心,聽者卻有意。
聞的道士吳德卻猛然心里一動。
林小子安排他們給邊軍溫暖,目的就是為了讓這些邊軍失去戰(zhàn)斗力。
可若是把這些邊軍變成自己人,那豈不是結(jié)果一樣,反而還能增強自家實力?
想到這里,吳德的雙眼瞬間亮了,而且還是神采奕奕。
因為他要是能夠把這些邊軍給忽悠成為自己人,到時候林小子恐怕會直接獎勵他住進百花樓!
一想到自己能夠在百花樓里,與總舵女子談?wù)摰兰谊庩?,他的心里就是一片激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