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彥堂,龍影,一個被龍家打磨了這么多年的人,不惜讓自己的哥哥當替死鬼也要金蟬脫殼的人,真的只滿足于走私藥品嗎?”孟淮津自問自答,“他的野心,不會只限于藥品輸送?!?lt;b>><b>r>
    楊忠微微瞇眼,“難道,他的醫(yī)院里,還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孟淮津帶上手套把雞腿撕成小塊小塊的肉,推到舒晚面前,“他在我國周旋這么久,鋪那么長一條線,拉了這么多人下水,處心積慮滲透進我們的內(nèi)部。盡管他的那些幫手現(xiàn)在已經(jīng)伏法,但他一定不會就此罷休,也一定還有別的門路?!?
    “他那家被捧成神一般存在的醫(yī)院里究竟藏著什么,走私藥品的背后有沒有更深層次的交易,毒品還是軍火,又或者都有?去醫(yī)院探探究竟便知。”
    “我去!”趙恒主動申請,“那天我在醫(yī)院里,除了看見患者偏多,其他暫時沒發(fā)現(xiàn)異常。但我不信他沒鬼,老大,讓我去!”
    孟淮津點頭,“發(fā)現(xiàn)什么別伸張,也別擅自行動,回來商談?!?
    “是!”
    舒晚才吃完一堆撕好的雞腿肉,眼見著又來了一堆,眼睛瞪圓,拒絕再吃,輕輕給他推回去,自己夾了塊鋪滿紅辣椒的烤魚,吃得津津有味。
    酸兒辣女,楊忠沖鄧思源使眼色。
    鄧思源了然,但不服氣,又想跟他打賭。
    楊忠比了個手勢,五百。
    鄧思源挑眉,ok。
    孟淮津若無其事把舒晚不吃的東西通通解決掉,扔了句:“龍鳳胎,你們都輸。”
    “…………”
    是是是,領(lǐng)導(dǎo)的眼睛就是尺。
    任務(wù)在身,沒敢喝酒,楊忠給自己倒了杯香檳,歸正傳道:“關(guān)于吳市長跟蘇彥堂涉嫌利益輸送的證據(jù),我已經(jīng)讓人透露給吳市長的競選對手和媒體了,應(yīng)該這兩天就會有爆料。到時候看他們怎么狗咬狗。”
    “這是截斷他軍火保護傘的路。另外一條,就是抓他跨境犯罪的證據(jù),而這個證據(jù),已經(jīng)不再局限于非法藥物?!?
    孟淮津用濕紙巾擦了擦手,沉聲部署,“通知邊境管控部門,嚴密監(jiān)控所有從y國入境的集裝箱,重點排查藥品本身、醫(yī)療物資、冷鏈設(shè)備,是否夾帶毒品。再聯(lián)系網(wǎng)警,上暗網(wǎng),鎖定蘇彥堂和犯罪集團的資金鏈路。我們要拿他,等的就是,他背后的那張網(wǎng)徹底暴露。”
    “是!”
    舒晚喝完最后一口湯,終于心滿意足地放下碗筷。
    他們討論的話題,她全都聽進去了,也知道了他們此行的最終目的,簡直熱血沸騰!
    她試圖把這些事跟自己落水的前因后果連起來,但仍不是太理想,一想到關(guān)鍵點頭就痛,遂只得暫時放棄記憶的事。
    看向孟淮津,她適當插話道:“今早我發(fā)短信給你,是有事想跟你說?!?
    男人正正跟她對視。
    “你們剛才說的那個叫王山的,死了。”她正色道,“被蘇彥堂一槍爆頭?!?
    孟淮津一瞇眼,“死了?”
    “是的,我親眼所見?!?
    他問:“你怎么看見的?”
    于是舒晚就把自己在院子里曬太陽,然后看見有人被血淋淋拖去后院等等事,一字不漏陳述出來。
    聽完,孟淮津冷笑一聲,“蘇彥堂慣用的伎倆。”
    “什么伎倆?”
    “以死換生,金蟬脫殼?!彼嬖V她,“他故意讓你看見的,他在利用你。他知道我一定會接回你,而他留不住,所以就演這么出戲,讓你把這個消息帶回來?!?
    記憶被封存的舒晚并不知道蘇彥堂以前的“壯舉”,所以當時她并沒想這么多,她看見的,就是“王山殺叛徒,蘇彥堂殺王山”的戲碼。
    “但這是個好消息。”孟淮津補充,語氣篤定,“不惜用假死替王山脫身,證明此人很重要,甚至,直接掛鉤他們的下一次行動。”
    “可他不會猜不到我能推出他的意圖?!泵匣唇蛉粲兴?,“如果我們根據(jù)他給的這條線索繼續(xù)追查王山,盯王山的交易地點,你們說,他會做什么?”
    楊忠凝眸道:“轉(zhuǎn)移視線!他放王山條交易線索給我們盯,然后去完成真正的交易!”
    孟淮津哼笑:“那就陪他演。鄧思源,你繼續(xù)排查近期與蘇彥堂秘密接觸的人,不出意外,他會故意放王山的交易地點給你?!?
    “是!”
    “主線誰跟?”趙恒問。
    舒晚在這時悠悠然舉起手,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聲音雖低,但堅定,“我可以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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