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不是龍影寧愿冒大險,也要派來接她的人嗎?她為什么不跟他們走?”舒晚自自語,“龍影會不會在這幾名黑衣人里?”
    孟淮津始終盯著剛才他畫圈圈的那個狙擊點,雙眸微瞇。
    下一刻,只聽“嗖——”的一聲,眨眼功夫都不到,一顆子彈直接打在了莊清禾所在的衛(wèi)生間里!
    果然,子彈不是從舒晚說的那個狙擊點射出的,而是從孟淮津說的那個點打出來的。
    金屬的銀光在雪夜里以肉眼不可捕捉的速度一閃而過,幾乎同時,衛(wèi)生間里“嘭”一聲響,聽起來像是有人重重砸在地上的聲音。
    舒晚差點沒直接從車里站起來!
    莊清禾被射擊了?!
    而就在那個狙擊手暴露位置的同時,一早就做好準備的侯宴琛一聲令下,將所有火力對準了天臺。
    但如孟淮津所說,那是個最佳狙擊點,易守難攻。
    監(jiān)控距離有點遠,舒晚只依稀看見那人身上的衣服跟夜色一個顏色,男人在槍林彈雨的圍攻下,敏捷地打了幾個滾,躲在暗處回了侯宴琛那邊幾槍。
    “他又是誰?”看電影似的,舒晚扯下棒棒糖,猛地湊近,一張臉幾乎貼在電腦屏幕上。
    與此同時,剛才還畢恭畢敬守在莊清禾外面的幾個黑衣人,突然抬槍一通掃射,緊關(guān)著的門瞬間就被打成篩子。
    那幾人跨步進去,一腳踢開衛(wèi)生間的門,突然大吼:“媽的,有暗門,這只是個人體模型,不是莊清禾?!?
    舒晚在這一刻才恍然大悟,猛地看向孟淮津:“龍影不是來救莊清禾,他不惜一切代價前來,是為了殺她!天臺上的人,就是龍影!”
    見她目瞪口呆,孟淮津趁機抽走了她的棒棒糖,放進自己的嘴里,“答對?!?
    有好幾秒,舒晚都沒回過神,雖覺得難以置信,但仔細一想,又覺得合情合理。
    又看監(jiān)控,莊清禾房里的那幾人想撤退,為時已晚,被侯宴琛的人圍了個水泄不通,插翅難逃。
    再看天臺上,被一通掃射后,龍影躲在防水臺后面,依稀能看見他的一只腳,和露在外面的半截狙擊槍桿。
    “孟先生好手段,這次,是我棋差一招,”四處都有監(jiān)聽器的緣故,那人有些喘的聲音連同風聲一起,響在每個人的耳機里,“但我也給孟先生備了份薄禮,望笑納。”
    孟淮津一不發(fā),冷冷盯著畫面。
    這次龍影沒有用變聲器,但風聲太大,加之監(jiān)聽器的距離有點遠,舒晚在短時間內(nèi)很難將他的聲色跟自己見過的人對得上號。
    “侯少,我們今晚抓不到他?!泵匣唇蚱届o地說。
    果然,就在侯宴琛的人快要沖上樓頂時,只見遠處突然飛馳而來一輛直升機。
    龍影背對著這邊站起身。
    飛舞的雪花粘在監(jiān)控攝像頭上,使得畫面模糊了幾分,他個子很高,敞懷的黑色大衣被風吹得往后飄,脖子上圍著條分不清顏色的圍巾。
    電閃火光間,直升機就來到了他面前,艙口大開,從上面扔下來一條懸梯。
    男人抬手攥住,單腳踏上去,直升機升空,在槍聲的追擊聲中,迅速飛遠。
    “如孟少推斷的那樣,他有后援,而且,分量在你我之上?!焙钛玷〉穆曇粢埠芷届o。
    他踩著冰面走到剛才龍影躲避的地方,目色一定,戴上手套蹲下去,拾到一小塊類似于圍巾的布料,上面沾滿了血。
    “他受傷了?!焙钛玷≌f。
    孟淮津反復(fù)觀看龍影出現(xiàn)后的監(jiān)控回放,幾乎每一幀畫面都沒拍到臉,即便有,也很模糊,依稀能看到個下頜。
    但是,比臉更有意思的是,他脖頸上那條圍巾……準確來說,不像是圍巾,更像是一條披肩,或者說,是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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