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兒?”男人的聲音低沉壓迫。
&l-->>t;br>    她說:“在外面,進不來?!?
    幾秒鐘后,人群自動分開成兩排,孟淮津從里面走出來,徑直站在她面前,躬身,伸手將人從椅子上拉起來,沖身后眾人微微點頭,牽著她頭也不回地離開。
    直到上了車,他才正正看著她,眼窩深邃清澈:“剛剛在想什么?”
    車子緩緩駛出去,舒晚抿唇道:“想有個人說你脖子上挨了兩刀,緊憑一根筋吊著、愣是生生把兩輛路虎給干廢在路邊的英雄事跡?!?
    孟淮津抬手在側(cè)邊摁了一下,車廂立即升起一塊隔板,將副駕與后座完全隔開。
    舒晚瞪大眼睛,第一次長見識似的,用指關(guān)節(jié)敲了敲那塊隔板,茫然問:“什么時候裝的?”
    他有好幾輛車,這輛賓利是他的大哥孟大老總送的,之前她坐過很多次,但都沒有隔板。
    突然裝上隔板,這也太讓人想入非非、臉紅心跳了。
    “剛剛在想什么?”孟淮津并沒理會她的話,再次詢問。
    舒晚看他好幾眼,蔫下去:“在想,你好威風(fēng),只是破點皮,就有這么多人來探望。我感覺……”
    “感覺什么?”他勾頭過來,聲音蠱惑。
    “感覺……有點配不上你孟參謀長?!?
    男人一挑眉,輕松將她抱到腿上,跟自己面對面,視線深深淺淺,眼底銜著不可一世的灼熱:
    “曾經(jīng)那個天不怕地不怕、自信張揚、倔強固執(zhí)、敢跟我叫板,不論我怎么罵都說喜歡我、愛我、要跟別人公平競爭的舒小姐去哪兒了?”
    “哎呀——”舒晚垂眸,錯開他的灼灼目光,“少年不識愁滋味嘛,那時候,哪里會懂人與人之間的這些彎彎繞繞?!?
    孟淮津不讓她逃避視線,抬手勾住她的下頜,興致盎然,“所以現(xiàn)在懂了?”
    她在他手心里點頭:“懂了一點?!?
    “懂什么?”
    “懂了一些……有關(guān)身份地位,家室門楣的奧妙吧?!?
    光線深深淺淺,孟淮津目色一變,眼底露出幾分凌厲,猛地將她整個人摁進懷里,扣緊:“你信不信老子抽你?!?
    她咯咯笑出聲,眼睛彎成月牙。
    不論是在書中,還是在電視上,舒晚聽過很多男女情話。
    而孟大領(lǐng)導(dǎo)的,則是最與眾不同的那一類——鐵血軍官的情話,味道最是別致。
    沒有一絲溫柔,沒有一絲軟語,卻比很多虛無的糖衣炮彈更真摯,比華而不實的泡沫更踏實,比千篇一律的海誓山盟更能讓人一時心安。
    舒晚環(huán)住他的腰,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音嗡嗡的,喊了他一聲許久沒喊過的稱呼。
    “唔?!彼偷痛饝?yīng),下頜在她絨絨的發(fā)頂上蹭了蹭。
    “有時候,我真的覺得,好不真實?!彼ы劢抟婚W一閃。
    孟淮津喉結(jié)滾動,低頭跟她對視,氣息纏繞:“怎么不真實?”
    “像做夢一樣?!彼溃胺鸺矣性疲旱靡粓?,還一報?!?
    “我得到了這世間最優(yōu)秀、最狂野的男人,不知道有一天,會讓我拿什么去做償還?!?
    孟淮津扣在她腰上的手一頓,凝望她的視線幾經(jīng)變化,最后變得深如蒼穹:“那我得到了這世間最明媚、最勇敢、最閃耀的女孩,又該拿什么做償還?”
    他在她嫣紅的唇上輕輕一吻,齒間流連:“是不是該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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