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晴天霹靂、五雷轟頂!
    舒晚瞬間呆若木雞,像個被失了定身術的、毫無生氣的木偶!
    她不敢跳下窗臺的原因是,孟淮津比她高,如果她第一時間跳下去,面前的人會立馬被看見!
    值得慶幸的是,孟淮津站的位置恰好是樹陰遮住的那半邊,聽見聲音的一霎,舒晚急中生智推了他一下,男人離開她的唇,配合地往身后一倒,跌坐在她的床上,完美隱身。
    舒晚僵硬地坐在窗臺上,背后天井里站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的魏天銘,前面則是似笑非笑好整以暇的孟淮津,本就告急的氧氣,這下更窒息了。
    “晚晚?”魏天銘再次喊她。
    舒晚靜默,深呼口氣,機械地扭頭,沖下面扯出抹看不太清楚的笑:“我賞月。”
    “背對著賞月?”
    “……吹風?!?
    “雖然有護欄,也要當心,快下去?!?
    “好的?!?
    “我跟你小姨都要上班,明天,如果孟先生還愿意留下來做客的話,你帶他逛逛東城,做個導游。”
    “沒問題?!?
    “早點休息?!?
    “……保證完成任務?!?
    仔細聽的話,不難聽出她的回答有些顛三倒四。
    再三確認魏天銘離開庭院回了自己的房間,舒晚跳下去,轉身反鎖上窗戶,然后又踱步到門邊,確認門是否反鎖,答案是鎖著的。
    孟淮津進門的時候鎖的。
    她又踱步過去,打開了閱讀燈,于鵝黃色的暖光里看清男人的臉。
    他的目光本來就一直追隨她,四目相撞,她臉上本就沒散的熱度,驟然又上升幾度,一下子不知道該說點什么。
    孟淮津拍了拍他身旁的位置,沒說話,但很明顯。
    舒晚喉嚨滑動,走過去,坐的卻是他的大腿。
    感受到并不重的力道,男人一挑眉,視線如墨如淵:“膽子不小。”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為什么不回信息不接電話?”舒晚繼續(xù)問,正色道,“談戀愛如果像你這樣兒,會吵很多架,產生很多矛盾的?!?
    “舒小姐教訓得好,”孟淮津抬手穩(wěn)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輕聲解釋:“任務執(zhí)行中,遇到了點小問題。”
    “怎么了?”她神色一凝,突然就什么都不計較了。
    他淡淡道:“龍家殘余勢力與國軍事力量勾結,企圖偷渡入境,我們在邊境上發(fā)生交鋒?!?
    “然后呢?”舒晚眼睛一眨不眨,“你有沒有受傷?”
    他答非所問:“當場抓獲了幾個在龍家排得上號的人,審出幾條線索?!?
    “什么線索?”她成功被帶偏。
    “龍影想取保候審一個人?!?
    “誰?”
    “他大嫂?!?
    “……為什么?”
    孟淮津悶笑,蹭了蹭她鼻梁:“你這是什么表情?”
    “就——他為什么要保他大嫂?難道是因為他跟她大嫂之間……”
    “之間怎么?”孟淮津湊近,聲音低沉蠱惑。
    望著他近在咫尺的臉,舒晚略頓,忽然忘記要說什么。
    腰間一緊,她猛地翻了個面,被半壓在下面,呼吸再次被奪。
    如果他剛才的吻像是給她的獎勵,溫柔又繾綣。
    那么現在就是帶-->>著攻擊和目的的,張狂又原始,仿佛要將她揉碎了融進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