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長津的指尖微微一頓,抬眼看向她,眼底帶著幾分探尋的味道。
秦江江被他看得有些尷尬,低聲道,“繼續(xù)看。看完之后再說?!?
他又翻了幾頁,直到看見一段被反復(fù)涂改過的文字,心臟微微一疼。
1975年1月19日,大雪
今天是除夕,我又長大了一歲,他給我發(fā)了壓歲紅包,說祝福我平安順?biāo)臁N夜钠鹩職鈫査?,有沒有喜歡的人,他笑了笑,說“有,小孩子家家別瞎打聽?!?
我才知道,原來……他有喜歡的人了啊。
看到這里的時候,傅長津忍不住為自己小小地辯解了一句:“我當(dāng)時說的‘有’,指的是你?!?
秦江江一怔:“可你當(dāng)時跟我說話的態(tài)度,分明就是嫌棄我小孩子亂打聽?!?
“因為你當(dāng)時才十七歲,我能說什么?我那時候要是直接跟你挑明,你哥,你爸媽,你家里人,確定不會把我發(fā)配邊疆?”
傅長津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低頭繼續(xù)往后翻,只是日記里的情緒,從最初的羞澀,悸動,逐漸變成了逃避,甚至還有幾分憂郁,這跟平時看到的秦江江,完全不同。
看得差不多了,傅長津?qū)⑷沼洷竞仙希缓筇ы聪蛩?,“你讓我看這些,是想告訴我,你……從很早之前,也喜歡我了,對不對?所以,我不是單相思,是嗎?”
“傅長津,我不知道我的選擇是對還是錯,但……這一次,我不想再逃避了,我喜歡你,從十五歲,到現(xiàn)在。”
“江江。”他嗓音低啞,眸色深得驚人。
“傅長津,我喜歡你?!彼曇糨p顫,卻無比堅定,“不是對哥哥的喜歡,是……想和你在一起的那種喜歡?!?
傅長津一把將人抱進(jìn)懷里,“這一次,你就算想逃,也逃不掉了?!?
他收緊手臂,將人摟得更緊了一些。
下午兩點(diǎn)多,傅長津送秦江江去片場,看到瞿沐白的時候,他像是宣布所有權(quán)似的,站到了秦江江的身側(cè),“瞿老板。又見面了?!?
“傅先生送江江過來的?上次見面匆忙,不如晚上一起吃個飯?我請客。還請傅先生賞臉?!?
“好啊,不過,還是我請客吧,謝謝瞿老板這些日子對我女朋友的照顧?!?
秦江江聞,連忙拽了拽他的衣服,小聲道,“你低調(diào)點(diǎn)兒!我不是都跟你說過了,我和瞿老板就是普通朋友,沒別的,你別針對人家。”
“我……”
“無妨,江江,你去拍攝吧,細(xì)節(jié)我已經(jīng)跟導(dǎo)演溝通過了,放心。傅先生喝茶?”
“好啊?!?
秦江江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傅長津,壓低聲音提醒道,“你別老針對瞿老板,人家已經(jīng)很照顧我了,你乖乖在這兒等我,我先去拍攝了。”
“這么不放心我?是不放心我,還是不放心我欺負(fù)別人啊?”
傅長津有些吃味地看著她,對于瞿沐白,他雖然知道秦江江對他大概只是普通的欣賞,但一想到這么多年,秦江江就只對這個男人表達(dá)過好感,心里就不得勁。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