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神醫(yī)和姜姝寧一起登上了回相府的馬車。
他一落座便立刻取出銀針,神情專注地為她施針。
凌蕪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慌忙問道:“大小姐,您這是怎么了?”
“我被人暗算了,中了毒。不過你別擔(dān)心,有孫神醫(yī)在,他醫(yī)術(shù)高明,定能幫我將毒素逼出?!?
姜姝寧虛弱地說道,話音未落,就忍不住吐出一口黑色的濁血。
這可把凌蕪嚇壞了,她急忙掏出帕子,小心翼翼地為姜姝寧擦拭嘴角,一臉擔(dān)憂地看著孫神醫(yī):“孫神醫(yī),我家小姐沒事吧?”
“如今我最多只能逼出她體內(nèi)六成的毒素,剩下的四成,恐怕還得回去好好調(diào)理。”孫神醫(yī)問道,“這馬車?yán)锟捎泄P墨紙硯?”
“有的!”凌蕪連忙翻找,很快便找來紙筆,恭敬地遞給孫神醫(yī)。
孫神醫(yī)接過筆紙,在上面飛快地寫下一張藥方:“這是解毒的方子,先讓府醫(yī)按照這個方子給姜姑娘配藥。容老夫這幾日再研制出更好的解藥,讓人送來給姜姑娘服用!”
“多謝孫神醫(yī)!”凌蕪接過方子,小心翼翼地放入袖中。
“麻煩姑娘在前方的路口放老夫下車?!睂O神醫(yī)說道。
“是,孫神醫(yī)!”凌蕪連忙吩咐車夫老楊將馬車??吭诼房谶?,恭敬地與孫神醫(yī)道別。
此時,姜姝寧早已昏迷過去。
方才在宮宴之上,為了不讓旁人察覺到異樣,她一直強(qiáng)撐著身體的不適。
如今看到凌蕪,緊繃的神經(jīng)也徹底松懈下來,隨即陷入昏迷。
看著她臉色蒼白,虛弱無力的模樣,凌蕪心疼不已。
“大小姐,您在宴會上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當(dāng)馬車在相府門前停下時,姜姝寧像是有感知一般,從昏迷中蘇醒過來。
她強(qiáng)忍著不適,低聲囑咐凌蕪:“此事切莫聲張,別讓父親和母親知道我中毒的事情。”
自從痛失長子后,姜夫人便對各種宴會失去了興致,每晚都只是焚香念經(jīng),早早便歇下了,并沒有陪她一同前去參加小公主的滿月宴。
“是,奴婢明白!”凌蕪攙扶著姜姝寧進(jìn)了府,又叮囑守門的護(hù)院們不要聲張,以免驚擾了相爺和夫人。
總算沒有驚動姜丞相和姜夫人,兩人回到了翠竹院。
不料在院門口遇到了正一臉焦灼地等候著的姜天澤。
“大姐姐今夜怎么這么晚才回來?”他話音剛落,便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姜姝寧正虛弱地倚靠在凌蕪身側(cè),臉色蒼白如紙。
他心頭一緊,連忙上前扶住她:“大姐姐,你怎么了?”
“大小姐在宮宴上中了毒,方才孫神醫(yī)在馬車上為她施了針,勉強(qiáng)逼出了一些毒素,但仍有余毒未清?!绷枋徑忉尩馈?
姜天澤聞,瞳孔驟然緊縮,一股強(qiáng)烈的不安感瞬間涌上心頭。
“她究竟中了什么毒?”他聲音有些顫抖地問。
“奴婢也不清楚,只知道孫神醫(yī)留下了一張藥方,吩咐我們盡快煎藥給大小姐服用?!?
凌蕪說著,從袖中取出那張藥方,遞給姜天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