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萍把所有難受都咽進(jìn)肚子里,沉默的承受著賢妃的發(fā)泄。
承受完了,才聽賢妃問道:“秀女如今基本到全了吧?”
銀萍趕緊回道:“只剩鹿合和駱川兩地,最遲明日也就全到齊了。”
賢妃也不知在琢磨什么,好一會兒后,才從自己梳妝臺下的一個(gè)暗格匣子里,抽出一張小像。
她盯著銀萍說道:“照這張小像去尋秀女,找出一個(gè)最像的,來稟給我?!?
銀萍膽戰(zhàn)心驚的接過小像,只看一眼,就覺得這小像上的人像嘉懿公主。
但她立馬明白過來,這小像怕是屬于早已死去的趙皇后的。
一時(shí)間,銀萍的心中開始打鼓。
賢妃像是看出了她的害怕,嗤笑一聲道:“后宮那些低位妃子,哪個(gè)不像她?你怕什么?”頓了頓,又道,“不過這事兒要私下進(jìn)行,決不能叫其他人知道?!?
銀萍低頭道:“是?!?
賢妃不耐煩的擺擺手:“去吧!”
銀萍走后,賢妃又望向梳妝臺上的銅鏡。
宮中的銅鏡都磨得很亮,所以她的面容也非常清晰的映了出來。
賢妃的五官生得很好,不然也不會從婢女之身,一躍至四妃之位。
但同樣的,因多年為婢,她保養(yǎng)的并不如其他妃嬪好。哪怕如今也不過三十來歲,可眼角的皺紋已經(jīng)隱隱約約的浮現(xiàn)了出來。
身為后宮妃子,眼角有了皺紋,就意味著失寵。
賢妃自然不想失寵,她的野心很大,她對皇帝也所圖甚多。
即便現(xiàn)在她自己得不到皇帝的寵愛,也得有人來替她爭這個(gè)寵。
當(dāng)年借著趙青蘅心腹婢女的身份接近皇帝,成功勾引到對方,那么現(xiàn)在,她依然可以利用趙青蘅的容貌,再次把皇帝的心勾回來。
畢竟,男人的心思最賤了。
得不到的,永遠(yuǎn)失去的,才是最好的。
……
秀女入宮,上京最熱鬧的是各家繡坊和首飾鋪?zhàn)?,甚至一些胭脂水粉都供不?yīng)求。
云菅雖然懷著孕,但她也沒閑著,私下里在自家的鋪?zhàn)永锸箘艃骸?
而在這之前,她也早有先見之明的新開了兩家胭脂鋪?zhàn)印?
這鋪?zhàn)铀腥耸纸?jīng)營,當(dāng)年和馮孤蘭、張小柔一起的巧巧在成衣鋪?zhàn)右呀?jīng)當(dāng)了掌柜,另留在莊子上的春雁、元香如今閑著,便到了這鋪?zhàn)尤プ鍪隆?
不過她們經(jīng)驗(yàn)不算足,云菅便又連吭帶騙的拉著楊文煥給新鋪?zhàn)尤肓斯?,甚至還讓他的人免費(fèi)帶徒弟。
楊文煥也不介意,誰讓云菅為他的月澗春茶葉做出了大貢獻(xiàn)呢?
這茶葉如今賺得盆滿缽滿,楊文煥已經(jīng)開始和外邦人做生意,都看不上脂粉鋪?zhàn)舆@種小打小鬧的了。
云菅察覺到后,眼珠子一轉(zhuǎn),就私下教著李靜怡,將那鋪?zhàn)訌臈钗臒潞宓搅死铎o怡手里。
李靜怡比云菅想象中的要聰明,舉一反三后,她竟又多得了個(gè)花坊。
這花坊雖然不大,瞧著也清冷,但有固定的主顧,每月都有賺頭。
最重要的是,李靜怡喜歡侍弄花草,有了這花坊后,她整個(gè)人的精氣神都大變了模樣。
一時(shí)間,云菅也饒有興趣的,隔三差五就去花坊陪她鼓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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