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綏卻回神,再抬頭時(shí),眼中凜色盡褪,只余一抹隱藏極深的笑意。
“不必。想是哪家娘子貪玩,不小心將紙鳶掉落下來了?!闭f完,謝綏又看向地上的紙鳶道,“叫人撿回去,修好了再還給人家?!?
司使看看那些紙屑,再看看謝綏:“???”
謝綏挑著眉頭,努力將揚(yáng)起的唇角拉直,騎著馬悠悠走了。
皇帝早在殿中等候多時(shí)。
謝綏要向他回稟河?xùn)|案一事,便一直留在宮中。
而囚車上的蕭遠(yuǎn)山等人被暫時(shí)關(guān)押在了鎮(zhèn)獄司,云菅問馮孤蘭要不要去看一眼,馮孤蘭卻很沉得住氣:“待案子徹底有了結(jié)果后,我再去送這位蕭大人一程。”
“也好?!痹戚腰c(diǎn)了頭。
她回到自己院子,和孫程英簡單聊了片刻后,這才回屋叫綠珠準(zhǔn)備飯菜。
謝綏今日回來雖然繁忙,但云菅猜測(cè),他肯定會(huì)來公主府,便叫綠珠把謝綏的飯菜也備著。
果然,一直到了夜里子時(shí)左右,院中終于有了動(dòng)靜。
守在門外的曲靜伶,見謝綏悄無聲息翻墻進(jìn)院,先一步開口:“謝大人,門沒關(guān),別翻窗。”
謝綏:“……好。”
他推門而入,卻見屋內(nèi)竟然燃著燈,一道叫他日思夜想的身影懶懶倚靠在床邊。
謝綏步子卻下意識(shí)停在了原地。
云菅笑吟吟的看著他:“過來呀,傻了?”
謝綏安靜往前走,云菅又吩咐門外的曲靜伶:“叫綠珠把飯菜端來?!?
等曲靜伶離去,她才勾著謝綏的腰帶,把人拉扯到自己身前來:“謝大人怎么不說話?啞巴了?”
熟悉的面容,熟悉的語調(diào),所有的魂?duì)繅?mèng)繞終于成了現(xiàn)實(shí),謝綏突然猛地將云菅抱入懷中。又怕云菅嫌棄,忙語氣低低的解釋:“來之前,我去皇城司沐浴過了。”
“知道?!痹戚研Φ?,“你今日回來時(shí),穿的還不是這身衣服呢!”
謝綏這才放下心,又一點(diǎn)一點(diǎn)將云菅抱緊。
云菅感受到他的力氣,“哎”了一聲:“松點(diǎn)兒?!?
謝綏趕緊松開手:“弄疼殿下了?”
“沒有?!痹戚褯]立刻告訴他懷孕的事,想著等他吃過飯?jiān)俾f。
把謝綏拉到桌邊坐下,云菅仔細(xì)打量著謝綏的眉眼,感慨道:“你瘦了不少,看來河?xùn)|一事果然艱險(xiǎn)?!?
謝綏抿唇一笑:“臣所行之事,哪一樣不艱險(xiǎn)?”
“這倒也是?!痹戚训溃罢l讓你們皇城司干的就是刀尖上舔血的活呢!不過……”
云菅的指腹從謝綏的眼簾上劃過,一點(diǎn)一點(diǎn)下挪,最終停到了謝綏的唇上:“這一場(chǎng)腥風(fēng)血雨,卻將謝大人打磨的更可口了?!?
她暗示的意味太過強(qiáng)烈,謝綏索性主動(dòng)咬住她的指尖,溫柔的吻了吻。
見云菅眸色加深,謝綏也盯著她,一點(diǎn)一點(diǎn)慢慢抽掉了自己的腰帶。
“殿下喜歡就好。”他說罷,便拉住云菅的手,往自己松垮了衣裳的懷中探去。
云菅雖有些蠢蠢欲動(dòng),卻還是及時(shí)喊停:“等等?!?
謝綏不解的看向她,云菅道:“你回京后第一件事,就是進(jìn)宮。再出宮天都黑了,又緊趕慢趕來我這邊,估計(jì)一口茶都沒喝上吧?先吃飯,有什么等吃完飯?jiān)僬f?!?
謝綏似乎有些遺憾,但又心中一軟,很是聽話的把衣服穿好。
正巧,綠珠提著食盒到了門外:“主子,飯菜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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