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菅帶著九皇子來到朝堂之上。
龍椅空著,不過在龍椅的兩側分別加了兩把椅子,兩人一左一右分坐在上面。
眾人按重要程度匯報完朝事后,就又輪到了謝家的案子。
三司官員留下,云菅傳花深霧提趙嵩來。
可沒想到好一會后,花深霧臉色陰沉的進來了:“啟稟殿下,趙嵩畏罪自殺于家中?!?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云菅環(huán)視一圈,見其中幾人眼神閃爍,她幽幽一笑,問花深霧:“在皇城司的手中,還能叫嫌犯死了?花副使,我看這個副指揮使你也不必當了,還是回你的天眼司去吧!”
花深霧順勢請罪,然后果真走了。
云菅看了看,最后把站在角落的謝綏喊了出來:“謝指揮使?!?
謝綏:“臣在!”
“速查趙嵩住處,看看有什么可疑的東西?”
謝綏抬眼,和云菅對視過后,才從袖中取出一封信道:“這是趙嵩死前留下的懺悔信?!?
“懺悔信?”云菅挑眉,叫鄧海把信捧過來。
看完內容后,云菅把信遞給在場的官員,又讓刑部驗筆跡。片刻后,刑部侍郎點頭:“的確是趙嵩親筆?!?
云菅便笑起來:“可見人之將死,其也善,他在信中承認了自己當年污蔑謝臨銳叛國一事,如今人證物證俱全,案子可以結束了吧?”
刑部侍郎雖還有些疑慮,但如今一切物件都齊全,確實沒有什么可推脫的。
再者,他和謝臨銳沒什么交集,自然也不會刻意去為難。
其他兩司的官員又七嘴八舌說了幾句,無非就希望皇帝能出面。
云菅說:“我父皇恐怕并不希望看到謝祺。本宮的意思,便是我們自己把案子結了,若不結案,少不了要讓謝祺親自在父皇面前陳情??扇舭阎x祺帶去父皇面前,刺激到他,有個什么閃失,諸位可能擔責?”
這話讓方才還叫囂著的幾人立馬閉上了嘴。
把皇帝給氣死了,他們誅九族都不夠的。
云菅掃一圈眾人,最后一錘定音:“既如此,案子到此結束。當年結案是由御史臺撰寫案卷,這次便依然交給御史臺?!?
御史臺幾人臉色有些不好看,大理寺眾人的神色倒頗為不錯:“那就有勞陳大人了?!?
眾人散去,云菅也帶著九皇子離開。
回太極殿的路上,九皇子說:“姐姐,這個案子是不是輕拿輕放了?”
云菅看他一眼:“何來此?”
九皇子道:“污蔑一國將軍叛國,不可能就那個趙嵩一人便能做成此事。這其中恐怕還有其他不少人參與,那些人就全都放過了嗎?”
云菅聽到這話,看著九皇子小小的身子,嘆了一聲。
“你確實聰慧。”云菅說,“就是命不好?!?
九皇子不明白這話什么意思,云菅已經轉移話題:“謝家兄弟的訴求,是盡快為父親翻案,還謝將軍清白。若是非要抽絲剝繭的全查下去,這案子沒有半年查不完??筛富驶畈涣四敲撮L時間了?!?
九皇子怔怔的:“這和父皇有什么關系?”
云菅意味深長道:“當年謝臨銳的死,是父皇蓋的章。如今還謝臨銳清白,自然也要父皇蓋章啊!”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