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長用毒的蝶妖,幾乎一個呼吸間就嗅出著糕餅有奇毒。
奇到連她一時間也說不上來名字,若不是熟悉毒藥的人根本就無法發(fā)覺。
“好歹毒的毒藥?!?
兩個魔王本就緊張,之前還心存僥幸,覺得這種毒不會被發(fā)現(xiàn)。
可那個蝴蝶妖王居然一下子就認出來了,他倆就知道,自己死定了。
但就算是死,也要死的有骨氣,他倆不打算求饒,因為求了,傅漆玄也不會放過他們。
“哼,雖然沒有毒到你,但毒死了你兒子,也值了!”
“反正活著要給你當牛做馬,還不如死了?!?
這兩個魔王,陡然擺出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傅漆玄倏然發(fā)覺,自己剛剛的想法有些太仁慈了。
但人族有習俗,新婚當天不宜見血。
不然傅漆玄真想直接捏爆這兩頭豬的腦袋。
他抬手魔氣翻涌,那兩個魔王頃刻間就變成了兩根冰棍。
“無慮怎么樣?”
傅漆玄更擔心孩子的狀況,無慮天生對毒有抗性,但用來對付他的想必是無解劇毒。
“他啊……”
蝶妖也是緊張檢查了半天,急的頭都冒汗了,結(jié)果——
“他只是喝醉了?!?
傅漆玄:“嗯?”
醉夢中的無慮小臉兒酡紅,還打了個酒嗝,在傅漆玄懷里翻了個身,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誰、給、他、的、酒?”
傅漆玄的聲音從牙縫里擠出來,無慮實際年齡也就一歲,他居然就敢醉酒了!
喝這么多,腦子會不會被泡壞了?
“還能有誰,肯定是這孩子自己唄?!苯菘锤灯嵝樕F青,忙出來打圓場。
順勢把孩子接過來,聞到無慮身上的酒味兒時,江逸忍俊不禁。
“你兒子也是喝到你合巹酒了?!?
這小子真會喝,專挑最好的玉瓊漿喝。
“我?guī)氯バ菹⒁幌?,你們繼續(xù),那倆冰棍兒,先搬下去吧?!?
江逸說情,傅漆玄給六舅哥面子,沒有發(fā)作,揚了下下巴,讓長風先把魔王帶下去,以后慢慢處理。
說是繼續(xù),但魔尊大人心情不佳,便沒有人敢敬酒了。
甚至連洞房也不敢鬧,氣得符玄谷谷主連夜找江逸退錢。
江逸擺擺手,展露奸商本色。
“鬧洞房這個環(huán)節(jié)是有的,但你自己不敢鬧可不能怪我,而且前輩,我給你的收據(jù)上可寫了,概不退款?!?
符心語不信,“哪兒寫了!”
拿出收據(jù)單的時候,江逸指了指背面左下角半個芝麻粒大小的四個字。
“你!你寫這么小,誰能看得見!”
符心語一氣之下撕了收據(jù),江逸搖搖扇子,撕的好,無憑無據(jù),徹底不用退了。
抱著一人高禮帳的程濤進來,看到此情此景,悄悄跟六師兄比了個大拇指。
想當初,無極宗連片瓦都買不起的時候,就是靠這份勤儉持家,才東山再起的。
大家看符心語一谷之主都沒有討到好處,也沒有人喊退款了,就當是隨份子了。
殊不知,一切盡在江逸掌握之中。
這樣就不會有人打擾傅漆玄和沈棠的洞房了。
江逸朝著洞房的方向微微一笑,“妹夫啊,我就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傅漆玄關(guān)門的時候,和江逸很有默契的隔空對視。
大恩不謝,以后江逸大婚,他也會幫忙的。
但至于江逸能不能有機會娶妻,傅漆玄就不能確定了。
合上大門,傅漆玄轉(zhuǎn)身走向他的新娘。
按理說,他應該過去,挑開她的蓋頭,但剛邁出一步,他還是忍不住先喚了她一聲。
“沈棠,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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