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鷲被程濤踩了尾巴,腦門冒火,“恁說誰老?”
眼看著一人一鳥就要吵起來。沈棠擺了擺手。
“好了。”
沈棠的聲音不重,但透著威嚴,正午驕陽如炬,鍍在她身上,每一根發(fā)絲都在發(fā)著震懾的金光。
一人一鳥立馬消停下來,互相別過頭去不看對方,也不敢看沈棠。
只有老老實實坐在石頭上不語的喬溪,大眼睛里咘靈咘靈的冒著小星星,心里念叨著。
哇,小九姐姐好酷~
沈棠清了清嗓子,“走是肯定要走的,但不能就這么橫沖直撞的走?!?
沈棠不打沒準備的仗,救人也是一樣的。
誰不想一劍直接劈穿了那斷天嶺,把那一群妖剁成肉泥,救了江逸和魏池?
沈棠的凌冽目光從每一個人的身上劃過,她這一隊人里,愣是把老、弱、病、殘、孕都給占了個遍。
斷天嶺本就以奇、險、毒著稱,前兩者不用多說,就是最后一個“毒”,山林中遍布毒瘴,又重疊陣法陷阱。
就靠他們這幾個人,強攻救人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還是要想辦法,用迂回戰(zhàn)術。
沈棠早年曾救過一個被斷天嶺妖王活捉的良家婦男,據(jù)那個婦男回憶說,妖王對魚水之歡要求甚高,步驟也很講究。
每次抓了人都要先將那人齋戒一日,然后洗干泡凈了,卜卦一個吉時,宴請全山的妖物開懷暢飲后,才會入洞房。
那次就是因為妖王喝多了,那個良家婦男才有機會拼了半條命逃到半山腰,被趕來的沈棠給救了出來。
這樣算來,沈棠還有些思考的時間。
沈棠散去了威壓,看向程濤。
“實不相瞞,我們也是剛從別的地方逃出來的,吃過飯休整一下再走不遲?!?
沈棠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忽然想起以前傅漆玄勸她睡覺。
說她不困,孩子會困。
那時候她不覺得,現(xiàn)在想起來,她常常忘記自己是個孕婦,這孩子在她肚子里還真是跟著受了不少罪。
說到吃飯,喬溪第一個點點頭。
但飯,不是天上掉下來的,總要有人做。
靈鷲馬上晃腦袋,“別看俺,俺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
沈棠都還沒等看長風,他就趕緊開口。
“鬼面侍從,不食五谷?!?
沈棠心里嘟囔,你做的我還不敢吃呢!
她心目中的人選,其實是程濤。
“七師兄,要不勞煩你給我下碗面?”
沈棠望著程濤,嘴角掛著淺淡的笑意。
程濤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抬手撓撓后腦勺,“這荒山野嶺的,做面有點困難哈,小師妹要不換個別的?”
這時,喬溪弱弱的把小手舉了起來。
“那個……我儲物袋里有面粉……我還有這個……”
看著喬溪一件件往外拿的東西,程濤表情略顯僵硬。
不是妹妹你……儲物袋這么金貴的東西你就在里面裝點這些破爛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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