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寧狠狠瞪了姜天澤一眼,心中暗惱:這時候提什么不好,偏提這個!
她連忙解釋:“殿下,我三弟他……并非那個意思!那兩只兔子死后,我讓婢女將它們埋在后院,絕未將它們做成菜肴!”
蕭懷瑾的神色這才緩和下來,溫和道:“我自然明白,姜姑娘絕非那樣的人。兔子體弱,確實不易養(yǎng)活。我如今在宮里養(yǎng)著小鹿,那日見你頗為喜歡,不如送給你如何?”
她還未及婉拒,姜天澤又搶著開口:“烤鹿腿我可是愛吃的!”
“天澤!”姜姝寧氣惱地低喝他的名字,隨即轉(zhuǎn)向蕭懷瑾,忙道,“殿下莫要見怪,我三弟年紀(jì)小,滿腦子只想著吃。不過,那小鹿還是殿下自己養(yǎng)著吧,我從未養(yǎng)過,怕養(yǎng)不好,辜負(fù)殿下的心意?!?
“大姐姐不必推辭殿下的好意,若是將鹿不小心養(yǎng)死了,還可以做成……”
姜姝寧生怕姜天澤再口無遮攔說出令人誤會的話,急忙打斷,對蕭懷瑾道:“殿下,我們先告退了!”
說罷,她拽著姜天澤快步離開。
蕭懷瑾目送他們的背影漸行漸遠(yuǎn),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姜天澤對他并無好感。
正如蕭凌川對他一樣。
姜姝寧拉著姜天澤往出宮的方向走去,沒想到迎面竟撞上了蕭凌川。
她連忙俯身行禮:“臣女見過四皇子殿下!”
蕭凌川的目光在姜天澤身上短暫停留了片刻,隨即轉(zhuǎn)回姜姝寧身上,語氣淡然:“婚宴尚未結(jié)束,姜姑娘怎的急著離去?”
“回殿下的話,臣女的三弟有些乏了,臣女想帶他早些回去?!苯瓕幑Ь创鸬?。
姜天澤抬眼打量蕭凌川,待看清他的面容后,心中不由一震。
這就是傳聞中帶有南月血脈的四皇子?
可他為何與自己長得如此相似?
莫非……
吃驚的不止姜天澤一人。
此前姜姝寧便隱約覺得蕭凌川與姜天澤有幾分相似,只是未曾細(xì)想。
姜天澤是個清雋少年,而蕭凌川雖年僅二十出頭,眉宇間卻已隱隱流露出深沉的心機(jī),在她心中是截然不同的兩人。
如今兩人站在一處,那過分相似的眉眼與輪廓讓她心頭猛地一跳。
兩個毫無血緣之人,怎會生得如此相像?
盡管氣質(zhì)迥異,但那面容卻仿佛出自同一個模子雕刻而成。
如今的蕭凌川二十一歲,正好比姜天澤年長五載。
姜姝寧甚至可以毫不懷疑地斷,蕭凌川十五六歲時,定然就是姜天澤如今的模樣!
她的思緒被千頭萬緒的猜測纏繞,一時間竟忘了提醒姜天澤向蕭凌川請安。
蕭凌川再次掃了姜天澤一眼,神色冷冽,語氣中透著不悅:“這就是姜家三少爺?怎的半點(diǎn)禮數(shù)也不懂,見了人不行禮!”
姜天澤猛地回過神來,忙拱手行禮:“天澤見過四皇子殿下!”
“我三弟初次進(jìn)宮,不懂規(guī)矩,還望殿下恕罪!”姜姝寧連忙解釋道。
“看在他是你三弟的份上,本皇子暫不計較。只是,恕我直,作為姜家繼承人,你這三弟還需好好管教一番!”蕭凌川目光如刀,令人不寒而栗。
姜天澤低著頭不敢直視,蕭凌川身上散發(fā)出的壓迫感讓他心頭一緊。
他暗自納悶:如今南月與大鄴交惡,一個身上流著南月血脈的皇子,怎會有如此底氣和傲氣?
“殿下所極是,臣女回去定會與父親一同嚴(yán)加管束三弟。”姜姝寧咬著牙應(yīng)下,心中卻有些不悅。
這蕭凌川,端什么皇子架子?
蕭凌川訓(xùn)完話,轉(zhuǎn)身欲走,卻被姜姝寧叫?。骸暗钕?,請借一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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