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司機王叔是老師傅,及時剎車,又后退了,沒撞到人。
    章秀秀和章元寶自己摔了個屁股蹲,在那哭著喊疼,干嚎著,聲音響亮,中氣十足。
    葛蘭從邊上跑了出來,著急大喊,“秀秀,元寶,你們沒事吧?被撞到哪里了?”
    又指著姜瑤這邊指責(zé),“你們怎么開車的?有孩子在呢!開得這么快!”
    車身動作太突然,姜瑤差點撞到前面的座位。
    她低聲叮囑,“王叔,你陪我一起下車吧,那個人是沖著我來的?!?
    王叔一聽,瞬間警惕起來,“好,姜教授你放心,我一定好好保護你,不讓這些壞分子得逞?!?
    “麻煩王叔了。”
    葛蘭的聲音太大,家屬院大門站崗的小戰(zhàn)士過來查看情況。
    路過的人都停下腳步看。
    這些人大多是家屬院里的,也有附近村民。
    有孩子倒在地上,圍觀的人都很擔(dān)心。
    姜瑤下車后,一直站在王叔后面。
    她沒管喋喋不休的葛蘭,看向站崗的小戰(zhàn)士,“同志,麻煩去找部隊和醫(yī)院的人過來?!?
    “是,嫂子!”
    那小戰(zhàn)士看兩孩子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離車也有一段距離,放心跑開了。
    葛蘭看他走了,不依不饒,“姜瑤,你什么意思?撞到孩子了,不問問孩子有沒有受傷,也不送孩子去醫(yī)院,這是想干嘛?”
    “車停在那,孩子摔在這,隔著這么大一段距離,能撞到哪里?”
    姜瑤冷笑,看向圍觀的人,“麻煩其他同志幫忙保護現(xiàn)場,不要隨意挪動,剛剛這兩孩子是突然跑出來的,沒被撞到就哭著喊疼,我懷疑是故意的。
    他們的母親因為在部隊家屬院縱火,挾持家屬,意圖害人,被判刑了,這兩孩子之前也陷害過我。
    這位葛蘭同志不知道有什么目的,還請同志們幫我做個見證,一切等部隊和醫(yī)院的人來了再說?!?
    家屬院的人知道孟心柔的事,下意識就站在了姜瑤那邊。
    村民們一聽,雖然不知道真相,但看葛蘭和姜瑤的反應(yīng),確實更想是葛蘭居心不良,他們也默默盯著葛蘭和章秀秀姐弟。
    葛蘭快要氣死了。
    這些人是不是瘋了?
    孩子還躺在地上呢!
    他們怎么一點也不擔(dān)心,反而站在這保護什么現(xiàn)場!
    她對著章秀秀和章元寶使了個眼色。
    這兩孩子明白意思后,哭得更慘了,一直喊疼。
    圍觀的人動了惻隱之心,勸姜瑤先把孩子送醫(yī)院。
    姜瑤耐心解釋,“同志們,受傷的人不能隨意移動,我們不是專業(yè)的醫(yī)生,萬一在移動的過程中,造成二次傷害,到時候,責(zé)任算誰的?”
    聽到這話,眾人議論紛紛,都不敢了。
    特別是家屬院的人,章秀秀姐弟的性情怎么樣,他們再清楚不過了,要是被沾上,就別想脫身了。
    這下子,沒人敢出頭了。
    葛蘭更氣。
    她想去扶孩子,被人拉住了。
    章秀秀和章元寶想起來,但是又不敢,緊張得不行,生怕一會被檢查出來。
    姜瑤在心里冷笑。
    還好王叔開車技術(shù)好,反應(yīng)也快。
    不然,要是真撞上了,有理也難說清。
    這葛蘭,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連孩子的安全都不管了。
    就在這僵持的局面中,侯書寧來了,一臉驚訝,“葛蘭?”
    葛蘭一看是侯書寧,也很震驚,“書寧,你回來了!”
    “嗯,最近回來的。”看到地上躺著的孩子,侯書寧擔(dān)心地跑過去蹲下身,“這是怎么了?怎么不送去醫(yī)院?”
    “姜瑤他們撞了人,不愿意負責(zé)任,還說什么不能移動,怕二次傷害,非要等醫(yī)院的人來?!备鹛m語氣不滿。
    侯書寧眉頭緊皺,“姜同志,你怎么可以這樣?孩子還這么小,你怎么忍心看著他們躺在地上不聞不問?”
    姜瑤笑了,“那你應(yīng)該問葛同志,葛同志收養(yǎng)了這兩個孩子,是孩子名義上的母親,她都不敢伸手扶孩子,我們這些外人哪敢?萬一傷到哪里了,我們可付不起這樣的責(zé)任?!?
    其他人也附和,“是?。∵@兩個孩子是家屬院出了名的調(diào)皮搗蛋,這誰敢?”
    “就是啊!”
    “反正我是不敢,又沒撞到!”
    ……
    眾人七嘴八舌。
    侯書寧覺得家屬院的人都太陌生了,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要是以前,看到有孩子受傷,肯定有人伸出援助之手,不像現(xiàn)在這樣,都這么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