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瑤也不虛,“造zhi術,印shua術,火yao,指南zhen,這些都是我國的發(fā)明創(chuàng)造,你們國家在用,世界各國也都在用,馬克先生的意思是,世界各國,包括你們國家在內(nèi),都在偷我國的發(fā)明創(chuàng)造嗎?”
    馬克氣得不想說話。
    他說的是那個意思嗎!
    真是氣死人了!
    接下來的參觀過程,他全程都沒有再說話,生怕又被姜瑤用事實反駁。
    姜瑤禮貌微笑,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笑容,但落在馬克等人眼里,卻帶著勝利者的炫耀。
    他們集體沉默,沒了一開始的趾高氣揚。
    期間也有個別人出來蹦跶兩下,被姜瑤輕松化解。
    這下子,他們徹底沒聲了。
    姜瑤繼續(xù)笑著為他們介紹沿途看到的物品。
    在她面前搞這些,瞧不起誰呢?
    閆芳禮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些洋鬼子吃癟,沒想到啊,他們也是有今天!
    他昂首挺胸往前走,心里別提多痛快了。
    姜瑤看到后,笑了笑。
    可惜,對方?jīng)]有透露與機床有關的技術。
    要是能拿到他們手上的資料就好了。
    就在她惋惜的時候,馬克那邊又出狀況了。
    他撞倒了一個擺在角落柜子上的花瓶。
    姜瑤看著那個碎了的不知道價值的花瓶,偷偷問了閆芳禮一句,“貴嗎?”
    “不貴,是個裝飾的。”
    知道了答案,姜瑤假裝一臉惋惜。
    看向馬克時,又是特別關切的姿態(tài),“馬克先生,你沒事吧?讓你受驚了,雖然這個是古董花瓶,價值不菲,但我們是禮儀之邦,你是我們重要的客人,你的體驗最重要,不用你賠償,不必有心理負擔?!?
    她語速和緩,不卑不亢,特別是說最后那句話的時候,表現(xiàn)得特別大度。
    馬克當即不樂意了,“多少錢?我賠!”
    剛剛已經(jīng)在語上失了面子,現(xiàn)在說什么也要掰回來!
    他當即從錢包里拿出一疊面值不一的米元,扔在花瓶的碎片上,挑了挑眉,“夠嗎?”
    他倒要看看,是誰來撿錢。
    想到他們要卑躬屈膝地撿地上的錢,他心里就痛快。
    要是他們不撿,他也可以趁機刁難他們,說他們不尊重他。
    局勢一度陷入僵局。
    閆芳禮被激得握緊了拳頭。
    其他軍工廠的人也進入戒備狀態(tài)。
    姜瑤遞給閆芳禮一個放心的眼神。
    “馬克先生,作為一個國人,你剛剛居然當著本國同胞和我國這么多人的面,把米元扔在地上,這行為實在讓我震驚。
    米元上印著國的名字,印著國的國徽和標志性建筑,印著國的重要歷史人物,這一張張紙幣,代表的是國,代表的是國的尊嚴。
    而你剛剛,親手把自己國家的尊嚴扔在地上,隨意踐踏,這要是讓國際記者知道了,不知道會怎么評價這件事?”
    說完后,她眼神里還帶著幾分不可思議。
    其他米國人一聽,都嚴肅地看著馬克。
    馬克如芒在背,趕緊彎腰把碎片上的拿起來,還忍著怒火用手撫平那些錢,雙手遞給姜瑤,“這是賠款,請收下?!?
    雖然咬牙切齒的,但姿態(tài)到位了。
    姜瑤伸手擋著,沒有拿,“馬克先生,我說過,你是我們重要的客人,不用你賠償,這不是客套話,而且,花瓶已經(jīng)碎了,無法估量價值,我們也不知道該拿多少?!?
    “那你想怎么樣?”馬克是真的怕了,生怕這女人又搞什么幺蛾子,把摔花瓶和扔錢的事大事宣揚。
    “不如等價交換?!?
    姜瑤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既然無法估量價值,那馬克先生也用無法估量價值的的物品來交換?!?
    這句話把馬克說懵了,“你想要什么?”
    “要你的筆記本?!?
    “不可以,換一個。”
    姜瑤臉上的笑容沒有改變,只是多了幾分詫異,“馬克先生想賴賬?”
    “這不是一回事?!瘪R克快要瘋了。
    他這是遇上什么強盜了!
    這和明搶有什么分別!
    姜瑤一點都沒有作為強盜的覺悟,“不給筆記本也行,那就用你的口袋里的冊子換,我也是為馬克先生的名譽考慮,畢竟,馬克先生是國人,代表著國。
    要是讓記者知道,馬克先生在我國打碎古董花瓶不賠償,還把米元的尊嚴扔在地上隨意踐踏,這對國,對馬克先生,都不好。”
    “你……”馬克看了同伴一眼,想到那冊子上也沒有什么太機密的資料,咬牙拿了出來。
    剛想扔過去,就看到姜瑤淡淡瞥過去的眼神。
    想到剛剛的事情,他頓時不敢了,單手塞了過去,“給你。”
    然后憤然離開。
    看著手里的資料冊子,姜瑤勾了勾唇。
    她本來要的就是這個。
    轉頭看向閆芳禮時,發(fā)現(xiàn)對方目瞪口呆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