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再看看眾校尉,一個(gè)個(gè)眼巴巴望著自己。
原本都卯足了勁,此刻全泄了。
一個(gè)人沒殺著。
狗屁軍功沒有。
楊沖跟在后面,像拎雞崽子似的,將曹公公從北城墻,一直拎到南城墻。
撲通,往地上一扔。
“陳叔叔,曹公公走不動(dòng)道了。”
陳息回頭一看,曹公-->>公就剩上半身能動(dòng)彈,下半身就像不是他自己似的。
抖如篩糠。
捏了捏鼻子,啥味啊。
見他下身濕了一片,顯然是嚇尿了。
陳息嫌棄的撇撇嘴:
“曹公公,你這是咋了?”
聽到陳息問話,曹公公才反應(yīng)過來,咽了口唾沫:
“我說侯爺啊您這可惹了大禍啊”
陳息愣了愣,我惹禍,我惹啥了:
“細(xì)說細(xì)說?!?
曹公公說話都帶著哭腔:
“侯爺啊,您知道您剛才射殺的是誰么,那可是京城皇甫家的獨(dú)子,他父親乃是左相身邊的紅人,權(quán)勢滔天啊”
陳息聽完,重重呼出一口氣:
“哈,我還以為啥呢,只要不是玉皇大帝親兒子,啥事都好辦。”
曹公公差點(diǎn)被這句話懟死。
望著陳息,不知道說啥是好,緩了半晌才吭哧出一句:
“侯爺把他殺了,左相是不會(huì)放過你的?!?
“不光官職保不住,以后仕途也毀了啊。”
陳息用看2b的眼神看曹公公:
“那能咋地,叫他來咬我啊。”
要不是看他還有點(diǎn)用,就這么個(gè)閹貨,他都不愿與他多說一句。
還踏馬官職,還踏馬仕途。
呸!
就這貨,雖然常年在皇上身邊,但根本接觸不到核心。
只知道皇上要換韃子王旗,卻不知用來干啥。
不過這樣的人也好,雖蠢了點(diǎn),起碼能保住命。
就怕自作聰明瞎打聽的。
知道越多,死的越快。
曹公公見他要走,連忙拽住陳息褲腳:
“侯爺侯爺如今薛天岳畏罪潛逃,您又殺了皇甫尚,咱家可,咱家可怎么辦啊?!?
他徹底破防了,這回小命沒了。
陳息看著他,很認(rèn)真的說道:
“你能怎么辦,升職唄,獲獎(jiǎng)賞唄?!?
曹公公淚水再也止不住了:
“侯爺啊,您也別拿奴才開玩笑啦,嗚嗚嗚,給奴才指條明路啊”
曹公公現(xiàn)在,唯一活命的希望就在陳息身上。
種子被調(diào)包,薛天岳畏罪潛逃,皇甫尚被射殺。
他希望陳息將三面王旗給他,他好回去將功贖罪。
只有這樣,才有一絲活命的機(jī)會(huì)。
陳息白了他一眼:
“你若是聽我話,不但能保住性命,還能升職發(fā)財(cái)。”
“否則”
陳息語氣一變,否則小爺換人,我看你死不死。
曹公公一聽能保住命,連忙給陳息磕頭,至于升職發(fā)財(cái),他想都不敢想:
“奴才聽侯爺?shù)?,全聽侯爺?shù)摹?
陳息嫌他臟,讓楊沖給他拎走換洗去,有啥事晚上再說。
打發(fā)了曹公公,下面該見見薛天岳了。
曹公公說他調(diào)包了種子。
這點(diǎn)。
陳息是不信的。
雖只見了一面,但看此人一身正氣,斷不是貪小便宜之人。
不過,黑鍋既然都背在你身上。
小爺再給你扣瓷實(shí)點(diǎn)。
正好。
就說種子是你調(diào)包的。
故意破壞我和朝廷的感情。
小爺前來抓賊,順便整頓一下雄谷關(guān)。
這回妥了。
名正順!
至于種子究竟是被誰調(diào)包的,那都不重要啦。
重要是要借此事,大做文章。
朝廷,這次小爺不吸你二斤血,可睡不踏實(shí)。
如今雄谷關(guān)在手,牢牢占據(jù)主動(dòng)權(quán)。
哈哈哈。
陳息咧著大嘴,直奔府邸。
讓小爺看看。
薛天岳這個(gè)倒霉蛋醒沒醒。
談?wù)勑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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