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你摁住,呼呼——”
陳息喘著粗氣,腦門汗珠蒸發(fā)騰騰霧氣。
牙咬的咯吱咯吱響。
雖然早對這貨有所了解,但這貨的倔勁還是氣的陳息咬牙切齒。
踏馬的。
太氣人了。
今天就算同歸于盡我也得抓住你,先胖揍一頓再說。
傻狍子也不服氣啊,你小子挺有耐力啊。
雖然同樣喘著粗氣,但它不服啊。
仰著腦袋看陳息,好像在說:
“大爺,過來玩呀?!?
陳息一看傻狍子那德性,差點(diǎn)氣炸了肺。
“老子跟你拼了?!?
一人一獸,十番戰(zhàn),正式開啟。
如果這個(gè)時(shí)代有無人機(jī)航拍,就能看到兩個(gè)黑影在雪地里上躥下跳,左撲右閃。
絕絕的兩個(gè)牲口。
因?yàn)槭侨?,就不可能有那體力。
又是半個(gè)時(shí)辰過去。
傻狍子實(shí)在是堅(jiān)持不住了。
找個(gè)大雪堆,用盡最后力氣蹦起來,腦袋深深扎進(jìn)雪堆里。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陳息則是踉踉蹌蹌的晃悠到近前,同樣用盡最后力氣,蹦起來一腳狠狠踹在傻狍子屁股上。
“砰——”
傻狍子屁股上的肥肉被踹的左右亂顫,但依舊一動(dòng)不動(dòng)裝死。
陳息用力喘出幾口粗氣,掙扎著爬起身子。
眼睛通紅,咬牙切齒,極致憤怒之下二話不說。
“砰砰砰——”
對著傻狍子裸露在外的屁股,這頓胖揍啊。
傻狍子頭埋進(jìn)雪堆里,一動(dòng)不動(dòng)。
他強(qiáng)任他強(qiáng),腦袋雪中藏。
他橫由他橫,裝死我在行。
打。
使勁打。
只要打不死。
我就裝死。
陳息在傻狍子屁股上狠狠發(fā)泄一通欲火。
呸怒火!
陳息打了足足一刻鐘,最后將手伸進(jìn)雪堆里,抓住傻狍子耳朵,一把拎起。
另一只手握著獵刀,“噗——”
先把血放了,這東西太重了,少說也得有六七十斤。
能減一分是一分。
放完了血,陳息躺在雪地上緩了一刻鐘,才恢復(fù)些體力。
望了一眼太陽,馬上就要落山了。
得趕緊回去,不然嫂嫂該著急了。
嫂嫂光溜溜一人在家,都不能出門尋自己。
扛起傻狍子,陳息回到自己做記號(hào)的地方。
把所有戰(zhàn)利品都掛在身上,辨別一下方向,開始朝家中方向回去。
今天是自己來到這個(gè)古代社會(huì),第一次打獵。
收獲出奇的好。
七只松鼠,一只肥兔子,半筐松子、還有些粟米。
最大的收獲還是肩上這只傻狍子。
滿滿的成就感,陳息美的合不攏嘴。
太陽落山,月亮升起。
茭白的月光灑在雪地上,借著月光還能看見冰雪之上晶瑩顆粒。
星辰閃爍、銀月白雪,勾勒出一片夢幻光彩。
“最美的童話,也不過如此吧?!?
“呼——”
呵氣如煙,散于空中。
“好美!”
望著眼前星辰雪景,陳息似乎也忘記了煩惱。
遠(yuǎn)處小村落裊裊炊煙,偶爾幾戶條件好的還燃起瑩瑩燭火。
“走啦,歸家!”
家!
對陳息來講既遙遠(yuǎn),又陌生。
上一世孤兒的他,對家的概念很迷糊。
前世書中有過一段話。
此心安處是吾鄉(xiāng)!
可對于陳息來講,哪里有親人,哪里便是家。
“世間浮華千點(diǎn)火,不敵灶上一縷香!”
舔了舔唇,繼而陶醉一笑:
“想念嫂嫂做的野菜粥了?!?
陳息扛起狍子拎著筐,腰間掛著一串獵物,回村推開院門走到屋前。
清了清嗓子,剛想喊出那句。
嫂嫂,我回家了。
卻聽見屋內(nèi),樊妍嘶聲尖叫傳來。
“?。∧悴灰^來,不要過來啊。”
緊接著又是一道淫邪男聲響起。
“光著身子在家,不是在勾引我,又是什么呢?”
“你那傻小叔子這么晚不回來,和你那死男人一樣,都被熊瞎子咬死啦?!?
“哈哈哈,只要你從了我,那五斤粟米便不要你還了?!?
聽到這惡心聲音,陳息恨得頭發(fā)根根豎起。
曹尼瑪?shù)?,王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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