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安安靜聽著,然后看了眼趙德鑄,此刻的趙德鑄已然被一腳重傷,倒在幾十米開外,躺在地上有些動彈不得。
他暗暗搖頭。
徒弟都過得這么慘了,白碌又能好到什么程度去呢。
“把他押過來?!蓖鯒n洪滿臉不屑開口。
這時他身旁也出現(xiàn)了兩個琉璃境后期年輕人,兩人冷笑著飛到趙德鑄面前,死死架著剛剛回神的趙德鑄,來到了王梟洪面前。
“還想著不久后再輪到你,自已反倒是先上門了,你如此迫不及待嗎?”王梟洪拍了拍被架在他面前的趙德鑄的臉。
趙德鑄咬牙切齒,但此刻也只能眼眸低垂。
他們都知道,越是反抗,迎接他們的打擊越是沉重。
只能忍下來。
或許,還有一絲轉(zhuǎn)機(jī)。
“真是窩囊廢,連句狠話都不會說,給我揍吧!別鬧出人命就行?!蓖鯒n洪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伸了伸懶腰,隨后看向了此刻還蜷縮在地上的黃軒宇,然后看了眼王博,道:“站累了,架過來。”
“好的主子!”王博使勁將黃軒宇提起,然后按著跪臥在王梟洪面前。
王梟洪直接坐在黃軒宇的背上,安靜看著趙德鑄被兩個琉璃境后期手下拳打腳踢。
像是在看著一出沒有什么營養(yǎng)的戲份,十分無趣,但又不得不去看完的模樣。
陸清安看向甄勇福,道:“走吧,沒什么好看的?!?
看下去反倒是自找無趣。
他對這趙德鑄印象雖好,但他并不打算為了趙德鑄出手,給自已增添煩惱。
這是每個人的命。
甄勇福也沒打算為了師叔的兩個徒弟出手,自找麻煩,而且這麻煩是真的靠近了,就得一身騷那一種。
于是兩人繼續(xù)往流光殿入口走去。
而同一時間,此刻一個人在人群后面,左手抓著自已的右手,俏臉上都是糾結(jié)之色。
她很猶豫,自已要不要出去阻止。
此人正是從煉丹師公會趕來這里的慕容盈雪。
她原本只是想來流光殿好好練習(xí)煉丹,可沒想到,剛到這里,就看到了這一幕。
她的目光落在了此刻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的黃軒宇身上。
她向來對黃軒宇都不是很有好感,盡管黃軒宇一直對她很好,為了她做了很多事情,討好她,追求她,那樣的事情反倒是讓她覺得壓力大,刻意遠(yuǎn)離。
可是。
她腦海里想起了自已父親離別時說的那些話。
“盈雪,你黃伯伯已經(jīng)死了,軒宇這小子一直對你很好,是真的喜歡你,你可以不喜歡他,這個無可厚非,但看在父親的面子上,多給他些許體面,若是他遇到什么困難,能幫忙,也幫一手?!?
慕容盈雪使勁搖晃了一下腦袋。
“真煩,早知道不答應(yīng)父親......”
慕容盈雪嘆了一口氣,眼神堅定了下來,往前走去。
“你想做什么?”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在慕容盈雪耳邊響起。
慕容盈雪愣了一下,快速往一旁看去,這時才震驚地發(fā)現(xiàn),陸清安不知何時起,出現(xiàn)在了她的旁邊。
“額,你怎么在此?”
她居然沒有感知到陸清安的靠近!
很快,甄勇福也走了過來。
他們兩人剛才快到流光殿入口的時候,甄勇福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已好兄弟身形突然消失,那速度快得他都反應(yīng)不過來。
他也是快速在人群中掃視一遍,才找到了兩人。
“師姐!”甄勇福這時連忙攔下慕容盈雪。
這是自已找事??!
他也算是看出了慕容盈雪想做什么,這是想要去阻止王梟洪他們。
這無疑是在自找煩惱。
他們師尊和白碌是師兄弟,同出一個師門,兩人關(guān)系極好,差不多算是半個親兄弟了。
可是盡管如此,白碌如今惹到的人,他們師尊都得連忙和他們師叔白碌撇清關(guān)系。
怕惹火上身。
那火,可是一燒一個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