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瑩確實誕生了直覺,隱隱覺得方才陸清安似乎做了些什么,于是才忍不住輕喊了陸清安一聲。
然而,她又感到困惑,因為她發(fā)現(xiàn)陸清安自始至終靜坐不動,也未曾語,此刻更是面無表情。
陸清安淡然地看著她,問道:“有何事?”
他覺得徐清瑩即使有那樣的直覺,但無憑無據(jù),也不足為慮。
“過來我這邊坐如何?”徐清瑩柔聲問道。
陸清安略一沉吟,還是和徐清瑩旁邊的壽泉換了位置。
他寧愿坐在徐清瑩身旁,也不愿坐在宋淵酩這個渾身酒氣的糟老頭身前!
而他站起來行走的時候,突然感受到慕容盈雪的目光凝視著他,且久久未移。
慕容盈雪之所以突然看著陸清安,是她意外地發(fā)現(xiàn),陸清安的體型,和她見到的面具男子居然差不多!
不過,那人是月霄境實力,定然不是黃家的壽泉。
“恭喜徐道友了,不久前賺了不少仙石?!标懬灏猜渥?,小聲道喜一聲。
徐清瑩不想討論此事,也小聲道:“武道友,恐怕我們不能再去找甄勇福討經(jīng)了。”
眼下這情況,他們少主已經(jīng)恨死甄勇福,他們再去靠近甄勇福,必定被連累。
陸清安點頭,他也無奈,不過從此事來看,甄勇福應(yīng)該是沒啥事了,性格還是一樣,沒有變化。
就是今晚過后,他這好兄弟恐怕會面臨更大的危機。
被玄光境強者盯上,前路兇險重重。
希望還是和以前一樣,在危境中仍舊運氣逆天,扭轉(zhuǎn)局面吧。
想到此處,陸清安不禁望向黃軒宇,發(fā)現(xiàn)他仍緊盯甄勇福,眼神如毒蛇般狠辣,與先前宴會時的儒雅模樣截然不同。
“我有直覺,少主恐怕很快就會對甄勇福動手。誒,他還是太張揚了......”徐清瑩繼續(xù)小聲道。
聞,陸清安眉頭緊鎖。
他可不敢小覷徐清瑩的直覺!
這小妞的直覺一直詭異的準!
不會是宴會結(jié)束,這黃軒宇就要弄死勇福吧。
陸清安快速盤算,思索對策。
實在不行,等他去完壽換塔,換到高階寶物后,闖入林家,強行帶著甄勇福逃離盤龍城?
只是,這樣有些冒險。
不是最好的選擇。
就在他苦思冥想之際,他原來坐著的地方后方忽然響起一道聲音。
“那小子,過來。”
聲音蒼厚老成,發(fā)話者正是宋淵酩。
此一出,全場屏息,紛紛注視這位自來此后便默然飲酒的仙劍宗長老。
許多人不知宋淵酩口中的“小子”是誰。
是黃軒宇,還是甄勇福?
“師尊,您想見誰?”慕容盈雪在一旁問道。
“先前那有些莽撞的小子?!彼螠Y酩微笑望向甄勇福。
莽撞?
陸清安覺得這詞確實可以用在甄勇福身上。
這小子有時候做事確實遵循性情,不瞻前顧后,不服就是干。
而他看著宋淵酩,這時心中誕生了一個奇怪的念頭。
難道,他好兄弟那逆天的氣運,又開始發(fā)揮作用了?
甄勇福在林不凡的催促下,迅速飛到宋淵酩面前,恭敬道:“晚輩甄勇福,見過前輩!”
近距離面對著宋淵酩,即使是沒有剛才直面黃震天那種恐怖的威壓,甄勇福還是覺得呼吸十分困難。
這位明明表現(xiàn)得十分和藹,沒有散出任何敵意,卻依舊給人極強的壓迫感!
“小子,先前你那種狀態(tài),叫什么?”宋淵酩微笑問道。
甄勇福表情微微一變,道:“我也不清楚,但有位朋友幫我取了個名字,叫心如止水?!?
“心如止水?你這朋友倒是有些文采。那種狀態(tài)與我所知的一種仙體頗為相似?!彼螠Y酩道。
此一出,全場鴉雀無聲。
仙體?
萬萬年難出的仙體?!
慕容盈雪之所以被稱為絕頂天才,還被宋淵酩收為徒弟,聽說就是擁有一種未覺醒的仙體!
甄勇福撓頭道:“我不懂前輩所的仙體?!?
“你的天賦和戰(zhàn)斗能力極強,加之氣運不錯,能夠逢兇化吉,可愿拜我為師?”
宋淵酩臉上的笑容更濃郁了一分,說到此處,還故意端正了一下坐姿,讓自已看起來不像說醉話。
剛才甄勇福遇到困難,他假裝瞌睡,就是想看看,甄勇福能否憑借已身,度過一劫。
對他來說,甄勇福的個性不錯,是真性情,但也容易招惹禍端,不過若是自已便能度過劫難,收為徒弟也是不錯的選擇。
甄勇福呆滯在原地。
不僅僅他如此,全場亦是靜默,所有人都看呆了。
特別是先前還狠狠威脅過甄勇福的黃震天父子,只覺得一只無形的大手,朝著他們臉龐狠狠扇了兩下,只覺火辣辣的疼。
陸清安莞爾一笑。
真心佩服起甄勇福的氣運。
真就是啥事都能逢兇化吉啊。
只能說牛逼了!
甄勇福呆滯片刻后,不由自主地往一個方向看去。
陸清安見甄勇??磥?,連忙眨了一下眼睛。
你小子呆啊,這時候還看我意見?
肯定答應(yīng)啊!
“奇了怪了,你為何往那邊看去?”宋淵酩突然笑著開口,也朝甄勇福偷看的方向望去。
此話讓陸清安心頭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