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玥點點頭,“好。不過皇上你為什么會把這些東西藏在床底下呀?”
說起這個,薛澤英俊的面龐上有些微微泛紅,“習慣了。”
蘇玥歪頭看他,“為什么這么說?”
薛澤想了想,解釋道,“雖然朕小時候,太后十分嚴苛,但小孩子嘛,玩心重。朕也有偷偷不聽話的時候?!?
“比如把糖果藏起來,趁太后不在偷偷吃,比如把玩具藏起來,趁太后不在偷偷玩。久而久之,就養(yǎng)成了好玩的、好吃的都會藏一份在床底下的習慣?!?
說到這里,薛澤抬手揉了揉自己左邊的臉,“所以嘛,朕的牙口不太好,都是小時候半夜偷偷吃糖吃的。玥兒,你可要盯好了寶寶,可不能讓他學朕這樣?!?
……
兩人在冷宮的小宮殿里待了整整一個下午,一直待到天都快黑了,才在小六子的催促下,依依不舍地離開了。
他們這一下午過得十分輕松愜意,卻有人著急上火。
白天,容瀾前腳從蘇玥宮里出來,后腳牧姣就得了消息,火急火燎地找上了容瀾。
“你跟她說什么了?你有沒有把我的事情告訴她?”
牧姣死死盯著容瀾的臉龐,試圖從她臉上找出一點端倪。
容瀾冷笑一聲,“你怕什么?現(xiàn)在睿王殿下只手遮天,你肚子里又懷孩子,我敢說嗎?我什么都沒說?!?
牧姣惡狠狠道,“你最好是!還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私底下跟蘇玥有接觸,她許諾了你什么?是不是許諾了你以后讓你做我孩子的母妃?我告訴你,想都別想!”
“別說撫養(yǎng)我的孩子了,薛澤屁股底下的位置能不能坐穩(wěn)還是個問題!”
盡管容瀾知道牧姣有恃無恐,但還是沒想到她會膽大包天到這種地步。
她倉皇地上前幾步,伸手捂住容瀾的嘴,“你瘋了?這種話也是能說的?!”
牧姣啪一下?lián)]開她的手,用力之大把容瀾的手背都打得通紅。
“這有什么不能說的?這不是事實嗎?你看雀妃那個賤人現(xiàn)在只敢在自己的宮里裝死,連面都不敢露。她父親的兵權(quán)已經(jīng)全部都落到了睿王的手里。哼,我勸你趁早離蘇玥遠一點,等睿王大事一成,還能留你一條命!”
容瀾搖著頭,“你真是瘋了,你趕緊走,以后這種話別在我宮里說!”
“你當我喜歡來你這里?晦氣!我只是警告你,不管蘇玥問你什么,都不許說,否則你知道后果!”
容瀾忍了又忍,忍下自己的脾氣,輕聲道,“我知道了?!?
牧姣走后,容瀾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語。
她其實內(nèi)心十分糾結(jié)。
朝堂上的事情,她也聽說了一二,只是她不愿意相信薛澤會那么輕易認輸。
她手里掌握著牧姣最大的秘密,可現(xiàn)在她卻不知道該如何站隊。
是容忍牧姣的跋扈,還是把這些事情都告訴蘇玥?
萬一這一切只是皇上的計謀,等他日薛平落敗,自己是不是也能得些好處?
容瀾陷入了糾結(jié)。
……
之后幾天,蘇玥和薛澤每天都會去一趟那個小宮殿。
蘇玥嘴上說著不用再給孩子做玩具了,但是因為薛澤提起了往事,手又有些癢了,找小六子要了一套工具,準備給孩子做些新的玩具。
薛澤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你把朕的活都攬去了,以后孩子會不會覺得朕沒用???”
蘇玥笑了,“他敢?他要是敢說這種話,我打他屁股?!?
兩人正在說笑,小六子急匆匆地跑了進來,“皇上,去江南的人回來了!”
此話一出,薛澤激動地站起身來。
蘇玥因為走神,鋒利的刻刀一下子沒入了她的指尖,大顆大顆的血從雪白的皮膚上溢了出來。
薛澤頓時沒心情聽小六子說話了,“怎么這么不小心?小六子,趕緊叫太醫(yī)過來?!?
“就這點小事還叫什么太醫(yī)?皇上,牧姣的事情要緊,我和你一起去,我倒要看看,這江南美人究竟是什么妖孽披了一張人皮!”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