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年之事本來就是板上釘釘,結(jié)果蘇瀚文上頭有人強行按下了,我爹一直憂心此事,當(dāng)年的卷宗全都收藏的好好的。”
“如今蘇瀚文只是一介草民,新的京都府衙又與我爹有半師之誼,干脆利落就給蘇瀚文定了罪!”
“只不過......”馮瑤面上有些猶豫。
蘇玥穩(wěn)了穩(wěn)心神:“你但說無妨?!?
馮瑤點點頭:“只不過你娘在公堂上,說只要蘇瀚文松口,與他們斷親,不再往來,便可不再追究當(dāng)年之事?!?
馮瑤拍拍蘇玥的手背:“你娘是怕你為難?!?
蘇玥紅了眼眶:“我知道......我知道,該這樣,大哥一定也是深思熟慮之后,才和娘商量好這樣決定的?!?
若現(xiàn)在為了一時之快,將蘇瀚文打入大牢,惡氣是出了,但蘇家二子,卻多了一個坐牢的爹,于他們以后的仕途不利。
另外,斷親另立門戶之事,就需要蘇玥向皇上開口,畢竟蘇家大哥二哥是后輩,主動提出斷親,會被人妄議不孝。
如今抓住了蘇瀚文的把柄,再與他商談斷親之事,蘇瀚文就必須松口,否則等待他的,就是牢獄之災(zāi)!
馮瑤見蘇玥能夠想開,心里也松了口氣。
為了逗她開心,又說起今日堂上蘇瀚文的慘狀,最后哪怕和蘇姨娘達成協(xié)議,但皮肉之苦也是免不了的,挨了五十大板,半條命都去了。
“說來好笑,你爹之前對你兩個大哥處處為難,現(xiàn)在他們要斷親,你爹又不肯了?!?
蘇玥冷笑一聲:“蘇瀚文想要個繼承人都想瘋了,如今兩個兒子都跟他斷親,他是真正的后繼無人,入土了都沒人摔盆了?!?
家中的事情解決了,蘇玥一身輕松,反觀蘇瑤那邊,卻被庶出一脈的雷厲風(fēng)行打了個措手不及。
“這兩個目無尊長的小兔崽子,他們怎么敢?!”
蘇瑤想破腦袋也沒能想通,她讓蘇瀚文為難庶出一脈,本意是要逼他們服軟,沒想到竟然正中他們下懷!
“我蘇家諾大的產(chǎn)業(yè),他們真的就一點都不心動?!我不信,一定是蘇玥!一定是蘇玥在暗中挑撥!”
太后一張臉陰沉如墨:“現(xiàn)在好了,庶出一脈徹底從蘇家脫離出去了,因為蘇瀚文當(dāng)年的事情被揭露,現(xiàn)在眾人對蘇家二子同情居多,倒是博了個不計前嫌的好名聲!”
太后也暗恨這一家人怎么就那么舍得,那么狠得下心!
她得到消息想要按住蘇瀚文一案時,都已經(jīng)晚了,蘇瀚文當(dāng)日就被宣讀了罪行,真正打了她個措手不及!
太后在后宮經(jīng)營多年,年輕時候什么樣的對手沒有遇到過,如今竟叫個小丫頭片子耍的團團轉(zhuǎn)!
蘇瑤也是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
“既然他們已經(jīng)脫離了蘇家,那咱們還手下留情干什么?既然他不是我大哥了,與其等他秋闈出頭,不如在此之前就將他徹底毀掉!”
太后眼中露出一抹欣賞:“你倒是殺伐果決,哀家喜歡,放心吧,這事哀家來謀劃,過幾日將那二子招進宮來,魚兒進了哀家得池子,還怕他翻出花浪來?”
“正好瀾兒也修養(yǎng)得差不多了,那就再給蘇玥一個下馬威?!?
第二日,太后便追問了薛澤容瀾得冊封一事。
到底是太后家中得親眷,薛澤不好將位份給的太低,破格給了個昭儀。
蘇玥得了消息,并不驚訝。
倒是馮瑤有些不忿:“這才叫真正得一步登天,當(dāng)年蘇瑤也沒這待遇。聽說皇上今晚便要招幸她,你想好怎么辦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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