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此事是與郭某個人無關(guān),但和大涼的萬千百姓有關(guān)!”
郭震義正辭地說道:
“儲君之位事關(guān)大涼未來的興衰,王爺是主、下官是臣,王爺站在那邊下官管不著。
但郭某希望王爺明白,大涼百姓需要的是一位賢明之君!絕不是靠結(jié)黨營私、賣官賣爵上位的人。
郭某更希望王爺能站在大義、公道這一方!”
“郭大人說話還真是大膽啊?!?
顧思年目光微凝,沉默片刻之后說了一句:
“放心,本王心中的人選,對得起邊軍將士,也對得起大涼百姓?!?
郭震一怔,目光閃爍,重重點(diǎn)頭:
“王爺說的話,臣信!”
屋中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好像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莫名出現(xiàn)了變化。
“換個話題吧?!?
顧思年話鋒一轉(zhuǎn):
“如今汪大人身死,按察司需要有人主事,郭大人一直這么頹廢下去可不行啊。
本王需要你站起來,替我扛住這幅擔(dān)子!
此案從頭到尾的經(jīng)過我已經(jīng)擬成奏折,明天就要送給陛下,到時候我會向陛下舉薦你為北涼道按察使。
希望郭大人不要讓本王失望?!?
“我?”
郭震愕然:
“王爺,下官這一兩年可沒少給您惹麻煩,更是得罪了一批軍中武將,接著用我做按察使,您就不擔(dān)心再出亂子?”
其實(shí)郭震已經(jīng)做好辭官還鄉(xiāng)的打算了,在他看來經(jīng)歷過這一次的事情,顧思年肯定要在提刑按察司安插兩個聽話的人了,怎么會舉薦自己?
“郭大人每次辦案都是有憑有據(jù),秉公執(zhí)法,何錯之有?”
顧思年反問道:
“你好像說過這么一句話,按察司干的就是得罪人的差使,得罪人才說明干得好。
在北涼道,你可以踏踏實(shí)實(shí)當(dāng)一個純臣,朝堂上的黨爭與你無關(guān),追求本心、埋頭做事就行了。
當(dāng)然了,若是你郭震現(xiàn)在害怕得罪人,本王可以不用你,大不了我換個人上來干。”
顧思年很坦然地看著郭震,表情完全不像是在說假話。
郭震愣了愣,心底突然升起一種遇到伯樂的感覺。
這位郭大人先是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官袍,然后恭恭敬敬地彎下腰肢:
“承蒙王爺不棄,下官愿在北涼道效命!
另外,下官會將此案的詳情寫成奏折,如實(shí)稟報(bào)陛下?!?
再說下一句話的時候郭震的表情落寞了許多,因?yàn)樗恼圩右粚?,就坐?shí)了汪從峰的罪名。
雖說心中對汪大人有敬意,但他是按察副使,只能秉公執(zhí)法。
“嗯。”
顧思年漫不經(jīng)心地嗯了一聲,瞄了一眼桌上的酒壺:
“怎么著,郭大人還喝不喝了?需不需要本王讓人再送兩壺好酒來?”
“不喝了?!?
郭震用粗糙的手掌狠狠搓了搓臉頰,瞪著眼睛說道:
“從今以后,滴酒不沾!”
“好?!?
顧思年轉(zhuǎn)身離去:
“走了!
希望下次再過來的時候,提刑按察司能恢復(fù)往日的模樣,不要死氣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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