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震私通北燕,有他的親筆信為證,帶數(shù)百親兵作亂偷襲胡大人住所更是不少將士親眼所見,還能有何隱情?
顧某字字句句皆是實情,還望刑部秉公執(zhí)法,早日查明真相!”
“好!”
沙義起身而立:“有顧將軍這句話就夠了,其實本官也覺得這封狀紙純屬無中生有,陷害將軍。
如今伯爺入京為官,成了朝中紅人,人紅是非多啊,總有一些小人心生嫉妒?!?
“大人說的是?!?
顧思年也站了起來:
“我顧思年就在府中等著刑部的結(jié)果!”
“好!本官告辭了,將軍勿送!”
“大人慢走!”
顧思年微微彎腰,一直等到沙義消失在視野中才挺起了胸膛,剛剛還十分淡然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
第五南山從側(cè)面廂房緩步行出,冷笑道:
“有意思,幾個月前的舊案已有定論的舊案都被翻了出來。
將軍,怕是有人在背后搗鬼啊~”
“咱們初到京城,沒與人結(jié)仇啊?會是誰呢?!?
顧思年眉頭緊鎖:
“你有沒有覺得沙義這一趟來得十分奇怪?”
“嗯?!?
第五南山點了點頭:
“刑部查案,什么時候需要先通知嫌犯了?若是你真的有罪,他們不是提前一步給你通風(fēng)報信嗎?
而且此案牽扯到一位前總兵、一位現(xiàn)任的平北將軍,往上報給陛下是應(yīng)該的,但狀紙到了刑部卻被壓了下來,不合理啊。
再加上這個沙義對你的態(tài)度,總覺得有一種示好的意思?!?
“沒錯,我也有這種感覺?!?
顧思年疑惑不解:
“一面有人投狀紙,一面又是刑部示好,真是奇了怪了。
屠震與胡瀚蒼的事情你都處理好了吧?可別留下什么把柄被人抓住?!?
“你就放心吧?!?
第五南山自信的說道:
“若是真有人存心想對付將軍,頂多能捕風(fēng)捉影猜到一些事,想查出真憑實據(jù)那是絕無可能。
就像沙義剛剛說的,若是狀紙中有實證,今天他就不是來問話了,直接帶著刑部的衙役抓人即可?!?
“也對?!?
顧思年突然苦笑了一聲:
“可是查案的是蔡象樞,還真說不準啊。
我們與他雖有交情,但他太過正直,若是真被他查出什么,怕是半點情分都不會留。”
“將軍!”
小六子步履匆匆的走了進來,遞過一封信紙:
“這是沈儒沈大人派人送來的。”
“噢?”
顧思年聞便好奇的拆開了書信,這位沈大人還真是忙得腳不沾地,都在京城就不能過來見個面?還送信。
但當他看完信中的內(nèi)容后整張臉便冷了下來。
“又怎么了?”
“媽的?!?
顧思年甚至罵了一句:
“發(fā)給雍州、瑯州兩衛(wèi)戰(zhàn)死士卒的撫恤被戶部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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