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年何等的聰慧,聽到這里就心中一緊:
“大人的意思是,太子殿下想要?”
“他想要做什么老夫無從得知,但我可以告訴你,陳裘的車隊(duì)離開京城之后在城外與太子見了一面。
太子與陛下近侍見面,耐人尋味啊~”
有一個隨從安插在陳裘的車隊(duì)中,葛靖對陳裘的行蹤自然是清清楚楚。
“難不成陳裘也是太子的人?”
顧思年一驚:“那這位太子的手伸的也太長了吧!”
“就算不是太子的人,至少關(guān)系也不一般!”
“那這可就不好辦了啊?!?
顧思年背著手在屋中來回踱步:
“胡瀚蒼與屠震打心底肯定是不愿意讓六殿下活著回來的,陛下的口風(fēng)又松。
如今又冒出個太子橫插一腳,有太子在背后撐腰,胡瀚蒼怕是什么事都敢做得出來?!?
“這也正是我擔(dān)心的?!?
葛靖冷聲道:
“如果真是如此,六殿下活著回來的機(jī)會極其渺茫!”
顧思年思索許久,突然問了一句:
“既然姜大人托人送信過來,想必肯定有些指示吧?”
“那是自然?!?
葛靖抄著手,身子向后一縮:
“于國,堂堂皇子豈能死在燕人手里?能救自然是要救的。
于私,胡瀚蒼仗著有太子撐腰,一心想要把持兵部,取代姜大人。如果六殿下能活著回來,怎么著也能讓胡瀚蒼這個老東西收斂一點(diǎn)?!?
顧思年瞬間了然,再不受陛下的喜愛,塵風(fēng)也是大涼的皇子,豈是胡瀚蒼這種人能對付的?
塵風(fēng)只要活著回去,多多少少會成為姜寂之的一個助力。
“行了,能跟你說的都跟你說了,接下來的事該怎么做,就得靠你費(fèi)心去琢磨了?!?
葛靖站起身,準(zhǔn)備離去:
“記住,今天跟你說的每一個字都要爛在肚子里,出了這扇門,就當(dāng)什么都不知道!”
這些話傳出去,他們可是要掉腦袋的。
“明白!大人放心!”
葛靖慢悠悠的走了出去,屋內(nèi)只剩顧思年獨(dú)自一人注目沉思。
剛安靜沒多久,第五南山就緩步出內(nèi)室行出,目光凝重。
“剛剛葛大人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吧?”
“嗯?!?
第五南山應(yīng)了一聲:“沒想到啊,朝中局勢竟然如此復(fù)雜。”
“唉?!?
顧思年使勁搓了搓臉頰:
“怎么辦?”
“難辦啊?!?
第五南山找了把椅子坐下:
“以眼下的情況來看,胡瀚蒼絕不會出兵相救塵風(fēng),甚至還會落井下石。
割讓兩州之地也絕無可能,就算陛下答應(yīng),邊軍的將士們也不會答應(yīng)。
也就是說塵風(fēng)只能被困在燕軍軍營,無法相救。
死局啊~”
“救不了,也得救?!?
顧思年面無表情的說道:
“先不談他是我們的兄弟、同袍,就沖他這么多年盡心盡力收攏平陵王的舊部就足以見得他秉性純良。
這樣一位皇子,絕不能死在燕人手里!”
其實(shí)在顧思年心里,從未把他當(dāng)成大涼的六皇子,他始終是平陵王舊部、晨字營主將晨風(fēng)!
“倒也不是完全沒法子?!?
第五南山的眼中突然閃過一抹瘋狂:
“將軍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一力降十會!”
「再猜,顧思年與第五南山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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