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給他們不是白瞎了?”
“現(xiàn)在他們還不能死?!?
小六子冷冷一笑:
“盯緊這三個家伙,等這件事結(jié)束再……”
小六子手掌輕揮,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眾人齊齊陰笑出聲:
“明白!”
……
“呼~”
“呼呼~”
屋里回蕩著均勻的呼吸聲,李家老家主李芝正呼呼大睡,胸口微微起伏。
突然屋中的油燈被點亮,略微突兀的光亮讓李芝在迷迷糊糊中睜開了眼眸:
“怎么了?誰?。俊?
“大半夜的點什么燈?”
當(dāng)李芝睜開眼的那一刻,看到一名陌生的男子端坐屋內(nèi),桌上還放著一把明晃晃的彎刀。
“你,你是何人!”
李芝蹭的一下就從床榻上坐了起來,睡意全無。
“李家主,不記得我了嗎?”
小六子微微一笑:
“我們可是見過的。”
“你,你是顧思年身邊那個隨從!”
李芝瞳孔一縮,他人雖然老了,但眼神還行,瞪著雙眼睛好歹算是認(rèn)出來了。
“聰明!”
小六子目光微寒:
“還請李家主小點聲說話,若是我不小心動了刀,后悔可就來不及了~”
“你,你來我李府所為何事?”
李芝咽了口唾沫,盡量壓低著聲音,內(nèi)心早就掀起了驚濤駭浪。
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了自己的內(nèi)室,滿府這么多下人竟然沒有察覺?
這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來這是為了什么,李老家主應(yīng)該猜得出啊?
您不是聰明人嗎?”
李芝有些心慌,強作鎮(zhèn)定:
“顧,顧總兵一事不是老夫故意的,實在是被逼無奈啊?!?
“是嗎?”
小六子反問道:
“當(dāng)初顧將軍不管是推行租田令還是與王自桐起糾紛,都沒與你李家結(jié)怨吧?
甚至可以說你李家是從中得利的,在鳳川縣里給足了李家的面子。
你現(xiàn)在站出來指認(rèn)顧將軍,落井下石,未免算是恩將仇報了吧?”
聽到小六子果然是為此事而來,李芝急忙解釋道:
“衛(wèi)家衛(wèi)大人畢竟是瑯州同知,顯赫高官,又是衛(wèi)公子親自來問話,老夫豈敢隱瞞?
你們?nèi)羰且獙こ穑覆恢椅依罴野。 ?
“別扯這些了!”
小六子的表情逐漸冷漠:
“衛(wèi)家許諾你李芝可以重新入官場,去瑯州為官,當(dāng)我不知道嗎?
哪是什么不敢說謊,分明就是利欲熏心!”
“你,你怎么知道……”
李芝的心臟狠狠一顫,心中越發(fā)的慌亂,好像自己在小六子面前毫無秘密可。
實際上這些個消息都是近日來安涼閣查出來的。
李芝在官場上待了這么多年,與衛(wèi)湖也算認(rèn)識,這次他敏銳的察覺出是衛(wèi)家要和顧思年斗起來了。
在衛(wèi)家的誘惑下,他最終選擇站在了顧思年的對立面。
“這些消息我是怎么知道的李老前輩就管不著了,這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
小六子冷聲道:
“再過幾天,瑯州府就會請您去一趟瑯州城,當(dāng)堂對質(zhì)。
我這次來就希望您能聰明點,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心中要有數(shù)!”
李芝內(nèi)心一片掙扎,衛(wèi)家許給他的好處實在是太大了。
“看來您還是舍不得官位啊~”
小六子突然一笑:
“那不知道您老舍不舍得那個小孫子?
這么小的孩子,若受你的連累慘死在床榻上,那可是天大的不幸??!”
李芝的表情終于變得惶恐起來:
“別,不要,不要傷害我的孫兒!
放心,你們怎么說我就怎么做!絕無半點搪塞!”
李芝終于明白,今天小六子能悄無聲息的進入他的內(nèi)室,明天就能不聲不響的送走他的孫子。
如果李家絕后,他官當(dāng)?shù)脑俅笥钟惺裁从茫?
“算你識相!”
小六子拎著涼刀站了起來:
“放心,此事過后,顧總兵會給你應(yīng)得的好處,官位沒有,但李家會在鳳川縣屹立不倒。
顧總兵一諾千金,不比衛(wèi)家靠譜多了?
李老,好好為李家,為你孫子想想吧!
告辭!”
眨眼間小六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老人癱坐在床榻上,重重的嘆了口氣:
“唉~
鬼迷心竅,差點害死了李家啊~”
……
鳳川縣的城頭上,第五南山駐足遙望,好像隔著無盡的虛空能看到瑯州城的景象。
小六子在背后輕聲道:
“先生,瑯州府來信了,明天就要把所有人的證人送往瑯州,當(dāng)庭審案!”
“嗯~”
第五南山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
“事情都辦好了?”
“先生放心!”
小六子一抱拳:“全都安排妥當(dāng)!”
“很好~”
第五南山愜意的伸了個懶腰:
“那就送衛(wèi)家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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