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景炎愣了一下,緊跟著喊道:
“父汗呢,我要見父汗!朔風(fēng)城大敗不是我的錯(cuò)!”
“不要喊了,你再也見不到父汗了。”
申屠景靈面無(wú)表情地說道:
“先帝已于昨夜崩逝?!?
“什么!父汗,父汗走了?”
申屠景炎目瞪口呆,為何他一點(diǎn)風(fēng)聲都沒聽到?
申屠梟死了,那誰(shuí)繼承了汗位?
兩側(cè)的文武官員突然站了起來,朝著申屠景靈躬身行禮,齊聲高喝:
“臣等參見大汗!大汗萬(wàn)年!”
“轟!”
申屠景炎只覺得腦子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懵了,他懵了,繼承汗位的竟然是申屠景靈!
怪不得,怪不得帳中官階最高的是斡勒察,而申屠景炎以前的那些親信大臣一個(gè)都看不到,原來申屠景靈已經(jīng)趁著自己不在,登基繼位!
“兵敗之責(zé),必須有人承擔(dān)?!?
申屠景靈輕輕一揮手:
“從今日起,貶你為庶人,放牧去吧?!?
現(xiàn)在的申屠景靈高高在上,短短一句話就決定了申屠景炎的命運(yùn)。
這么多皇子斗了幾十年,沒想到坐上汗位的竟然是最沒有野心的老四。
聽到自己被貶為庶人,申屠景炎怒目圓睜,破口大罵:
“謀逆!你們這是謀逆!我要看父皇的遺詔!沒有遺詔,就是你們害死了父汗!
申屠景靈,你我都是皇子!你沒有資格處置我!”
申屠景靈的目光中多出了一絲冷漠,喃喃道:
“本想給你一條活路,沒想到你卻如此冥頑不靈。
此時(shí)此刻,你應(yīng)該派納刺歸回族調(diào)兵了吧?想著若是發(fā)生什么意外,就帶兵進(jìn)攻神鷹平原,強(qiáng)行奪取汗位?”
申屠景炎瞳孔一縮:
“你,你怎么知道?”
“我?草原上有什么事能逃得過我的眼睛?”
申屠景靈冷笑一聲:
“你就不要做夢(mèng)了,此時(shí)此刻,納刺一族已經(jīng)被滅掉了?!?
申屠景炎雙腿一軟,癱倒在地:
“怎么會(huì),怎么會(huì)是你?為什么,為什么!”
申屠景靈邁前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七弟,你的野心太大了,大燕的皇位,輪不到你來坐?!?
直到此刻,申屠景炎終于體會(huì)到了什么叫恐懼,跪倒在地拼命地磕頭:
“四哥,是七弟不好,求求你饒我一命!臣弟日后必定盡心竭力,輔佐陛下!”
申屠景靈不為所動(dòng),表情冷漠,剛剛他給過活命的機(jī)會(huì),可以他自己不珍惜。
“大哥,大哥你幫我說句話??!”
見申屠景靈不理自己,申屠景炎撲倒在申屠景霸的腳下:
“大哥!求求你,替我求求情!”
申屠景霸一未發(fā),只是默默將頭扭到了一旁。
申屠景炎的心涼了一截,痛哭流涕:
“為什么,我們,我們是兄弟?。 ?
“噗嗤!”
一柄彎刀狠狠地捅進(jìn)了他的后背,申屠景炎渾身一顫,血濺當(dāng)場(chǎng),倒地?cái)烂?
鮮血在帳中緩緩流淌,為了皇位拼搏半生的他倒在了自己最不在乎的哥哥面前。
群臣也在這一刻恭恭敬敬地跪下,朗聲高喝:
“臣等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陛下萬(wàn)年!”
申屠景靈負(fù)手而立,嘴角緩緩勾起了一抹笑意,無(wú)比舒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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