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需供應(yīng)是邊軍重務(wù),誰家要是敢以次充好、濫竽充數(shù),那不僅拿不到銀子,還得掉腦袋!”
“聽?wèi){江公子吩咐!”
……
那一幫掌柜呼啦啦的涌出了江門,臨走前那叫一個笑意盎然。
顧思年從屋內(nèi)走了出來:
“看起來還算愉快,今天你算是將城中有實(shí)力的商號都整合在一起了?!?
“呵呵,那是,這件事我可琢磨好久了?!?
江玉風(fēng)咧嘴一笑:
“他們從瑯州本地供貨,運(yùn)輸方便,成本低,只要我們把控好質(zhì)量就行。
以前杜家搗亂,這件事做不成,現(xiàn)在整合各家商號,水到渠成!”
“你小子,果然是個經(jīng)商天才!”
顧思年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那你可以著手準(zhǔn)備軍糧了,陸陸續(xù)續(xù)發(fā)往軍中。
最近不太平?!?
江玉風(fēng)面色微變:
“燕軍真要來復(fù)仇了?”
“嗯,怕是安寧不了多久?!?
顧思年神色凝重:
“前些天斥候來報(bào),靖邊城以北兩百里已經(jīng)有燕軍在集結(jié),近日滲透進(jìn)邊關(guān)的游騎不少。
游峰與董壽隔三岔五就得去邊關(guān)坐鎮(zhèn),幾營兵馬也調(diào)回了前線。”
“這一仗總歸要打啊~”
江玉風(fēng)苦笑一聲:
“你殺了一個北燕皇子,這口氣換做誰都咽不下去?!?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顧思年冷笑道:
“不把他們打疼,他們永遠(yuǎn)不知道怕!”
“將軍,將軍!”
小六子急匆匆地走了進(jìn)來:
“文刺史到了軍營,說急著見將軍一面!
看樣子像是出了大事!”
“文刺史?”
顧思年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
“他來找我做什么?”
……
軍帳中瑯州刺史文愈正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面色蒼白,慕晨沉也在場,臉上帶著苦笑。
慕晨沉忍不住勸道:
“還是坐一會兒吧,他很快就回來?!?
“兒子都沒了我怎么坐得?。俊?
文愈極為沮喪的說道:
“慕老兄,你我好歹搭檔這么多年了,也有交情。
待會兒你可得好好幫我說話,這畢竟是你的準(zhǔn)女婿。”
慕晨沉滿臉無奈~
“文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嗎?
咦,慕大人也在。”
正說著,顧思年就大步流星的走進(jìn)了營房。
“哎呦,我的顧總兵、顧將軍、顧大人?!?
文愈仿佛見到了救星一般:
“你可算是回來了!老夫等半天了!”
連著三個稱呼直接把顧思年震住了:
“這,這是怎么了?”
文愈忙不迭的說道:
“顧總兵,老夫知道你與我那不爭氣的兒子有些恩怨,但那都已經(jīng)過去了。
這次你可一定得幫幫老夫,救救他,老夫可就這么一個兒子??!”
“救文公子?文大人您先別急,咱們坐著慢慢說?!?
顧思年無比愕然,到底是什么事能把文愈急成這個樣子。
自從上次酒樓給了他們幾耳光之后,顧思年再也沒見過他們?nèi)齻€,難不成瑯州城內(nèi)還有人敢欺負(fù)這三位?
“事情是這樣的?!?
文愈盡可能的穩(wěn)住情緒說道:
“最近這些天不是有燕軍游騎入境嗎,我那兒子不知道發(fā)了什么瘋,與楚九殤兩人帶了幾十號家丁偷偷溜出了瑯州城。
臨走前留下一封信,說他兩出城殺燕賊去了,還說什么要爭口氣。
顧將軍您說說,殺燕賊都是邊軍的事,要他們摻和干什么?
況且那些燕賊都是殺人不眨眼的貨,靠他們幾個對付得了嗎?
那不是找死嗎!”
文愈愁眉苦臉,完全不明白文沐吃錯了什么藥,好端端的要去殺燕兵。
但顧思年卻瞬間明白過來,那天自己痛罵了他兩一頓,文沐與楚九殤這是去證明,他們不比邊軍男兒差!
人爭一口氣??!
顧思年竟然對這兩個家伙生出了些許好感。
“咳咳~”
慕晨沉咳嗽了幾聲:
“顧總兵,眼下城中駐軍都是你麾下嫡系。
這次文大人登門,就是想請你幫幫忙,派些軍卒出去把他們找回來,萬一真碰到燕軍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年輕人嘛,爭強(qiáng)好勝,平日里有點(diǎn)小矛盾很正常,你別往心里去?!?
顧思年聽出來了,慕晨沉這是幫忙勸呢,但其實(shí)他早把兩人的恩怨給忘到腦后了。
邊軍征戰(zhàn)這么一大攤子事要處理,與文沐的矛盾在他眼里就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文愈可憐巴巴的看著:
“顧總兵,幫幫忙?”
“害,重了。”
顧思年拍著胸脯保證道:
“我會派精騎連夜出發(fā),肯定把文公子完好無損的帶回來!”
「商場整合完畢,接下來該輪到官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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