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靖央依稀記得蕭賀夜喜歡吃糕點(diǎn),起初她是做了給蕭安棠吃的,為了鼓勵太他認(rèn)真學(xué)武。
也不知怎么蕭賀夜就記住了,以前她還曾給他和蕭安棠一人準(zhǔn)備了一份。
黑羽走后沒多久,四名使臣也來告辭。
他們要盡快將盟約送回北梁,唯恐路上再出現(xiàn)什么紕-->>漏。
許靖央拱手送別時,那名圓臉使臣最后一個留下來。
他看著許靖央,想了想還是道:“大公主請下官代問郡主好。”
說罷便作揖,轉(zhuǎn)身走了。
許靖央倒是沒有多么動容。
這其中司天月是否參與算計(jì),她不清楚,也不重要。
她敬佩司天月是個有能力的女子,但也清楚,她們天生就是敵人,各代表一國,是不可能真正交好的。
這時,河安郡太守諂媚地來了,搓著手說:“郡主,若您打算在河安郡多盤桓幾日,不知下官可有這個榮幸,請您移步視察我郡新開墾的荒地?也好讓您看看我們河安郡在農(nóng)事上的些許建樹?!?
“前不久干旱,莊稼顆粒無收,下官那個急啊,于是不惜親自下地,動用所有人力,從遂江的支流開鑿出一條河道,引入良田灌溉,今年糧食雖不能豐收了,但明年定然爆滿倉,還請郡主蒞臨指教?!?
許靖央挑起柳眉。
河安郡太守為了讓許靖央回京后嘴下留情,想讓她去看看自己干過的實(shí)在事。
寒露說:“郡主事務(wù)繁忙?!?
“當(dāng)然當(dāng)然,”太守忙道,“這些微末政績雖不足掛齒,但若能得郡主親眼過目,回京后在王爺面前美幾句,便是下官莫大的榮幸,但郡主要務(wù)在身,若實(shí)在不得閑,下官也萬萬不敢耽擱?!?
許靖央看向他:“今天下午,從玉樓館出發(fā),我同你去看看。”
太守面色一喜:“下午?”
“不可以嗎?”
“不不不,可以,當(dāng)然可以!下官這就去安排。”太守作揖,連忙快步跑出去。
木刀瞅著他的背影疑惑:“這個太守前后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真快,前幾天還總是悄悄地想塞銀兩過來討好,今天就改變了策略?”
寒露噗嗤一笑:“其實(shí)是康姑娘的功勞。”
許靖央看向康知遇,卻見康知遇低下頭。
“郡主,請您責(zé)罰,我擅自做主了?!?
“什么事?說來聽聽?!?
原來,寒露清晨去請?zhí)剡^來的時候,康知遇也跟著去了。
她們兩個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將太守唬的一愣一愣的。
康知遇假裝勸誡太守,告訴他,郡主最喜歡干實(shí)事的人。
這不,河安郡太守聽勸,就請?jiān)S靖央去看看自己做的那些實(shí)績。
康知遇說:“郡主來時必須隱瞞身份,可我們回去,得高調(diào),得張揚(yáng),得讓大家都知道是您跑了這一趟,促進(jìn)兩國盟約?!?
“河安郡太守為了彰顯自己,定會大張旗鼓,炫耀郡主來視察了,正好能幫助您揚(yáng)名出去?!?
說到這里,康知遇低下頭:“我沒跟郡主提前稟奏,就擅自做主,請郡主責(zé)罰。”
許靖央靜靜地看著她,面容清美,一時間沒說話。
她身上總有種壓迫的氣勢,不說話時,會讓人覺得被山壓住了似的,喘不過氣,更不敢跟許靖央對視。
木刀她們對視一眼,大家都知道康知遇是為了許靖央好。
但郡主不出聲,怪嚇人的!
就在這時,許靖央道:“誰前幾日還說自己沒用?下次再讓我聽見這樣的話,先罰去背麻袋跑圈。”
康知遇連忙抬頭,見許靖央沒有生氣,反而朝她露出淡淡笑容,她頓時松了口氣。
“以后旁人休想再埋沒郡主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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