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上瞞下,罪該萬死!”
一時間,指責(zé)聲四起。
盧璘神色平靜,微微躬身,不卑不亢地回應(yīng):“王爺此差矣,下官何曾假傳圣旨?”
側(cè)過身,對著一旁的墨守遙遙一拱手。
“墨大儒奉陛下之命親至,便是最好的證明?!?
肅王聞,怒極反笑:“圣旨在哪?本王怎么沒看到?你口口聲聲說陛下有旨,可有憑證?”
還沒等墨守開口,一道聲音從人群中響起。
“王爺,此事并非盧大人設(shè)局,而是長生殿蓄謀已久的刺殺!”
荀才和李虎、牛大力等人去而復(fù)返。
荀才從人群中走出。
全場目光,落在荀才身上。
尤其是肅王府的幕僚們,一個個瞠目結(jié)舌。
牛大力、李虎等人也是一臉錯愕。
肅王滿臉難以置信,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么?”
荀才沒有回避肅王吃人的目光,對著他深深一揖。
“王爺,荀某這三日在新軍,親眼所見,盧大人練兵有方,治軍嚴(yán)明,絕非欺世盜名之輩。”
說完,轉(zhuǎn)過身,面向所有都督府的官吏將領(lǐng),朗聲道:
“若非盧大人提前偵知長生殿陰謀,請來援兵,今日涼州城必將血流成河,我等都將成為那妖人邪器的祭品!”
“盧大人不僅無罪,反而有大功于社稷,有大功于涼州!”
“荀兄!你瘋了不成。”
“你這是胳膊肘往外拐?”孫文海第一個沉不住氣,率先開口。
荀才搖了搖頭:
“荀某首先是大夏的臣子,其次才是荀家子弟?!?
“國事為重,私情為輕,這是荀某的選擇?!?
一直沉默不語的黎淵聞,淡淡地瞥了一眼荀才。
這小子,倒是有幾分讀書人的風(fēng)骨。
肅王聞,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死死盯著荀才。
被最信任的人從背后捅了一刀,這種感覺豈能好受。
本王讓你去新軍擔(dān)任副將,是想讓助本王掌控新軍。
這才多久,就被盧璘給折服了?
半晌,肅王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
“好,很好!”
“肅王殿下息怒?!?
開口的是墨守,肅王一聽墨大儒出聲了,深吸口氣,對著墨守一拱手。
“墨大儒有何指教!”
墨守上前一步,隔在肅王與盧璘之間,神色淡然:“指教談不上,不過此事關(guān)乎長生殿余孽,老夫需回京向陛下復(fù)命?!?
“至于都督府內(nèi)部之事,還是留給殿下自行處置為好?!?
一句話,看似在勸解,實(shí)則表明了態(tài)度。
人,是我保的。
說完,墨守轉(zhuǎn)向盧璘,語氣溫和了許多:“今日之事多虧你洞察先機(jī),才免去一場浩劫。老夫定會如實(shí)稟報陛下?!?
肅王哪能看不出墨守明顯偏袒的態(tài)度。
也知道今日有這位圣院大儒在,自己絕無可能動得了盧璘。
強(qiáng)行壓下心頭怒火,眼神冰冷地掃過盧璘。
“既然墨大儒如此說,本王自然不會為難盧大人?!?
“只是,我這都督府內(nèi)部,也是該好好清查清查了!”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