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等人入了城,一路去了酒樓。
林楓宴請阿拉峰。
宴席上林楓舉杯,笑著歡迎道:“阿拉峰兄弟遠道而來,這杯酒,我敬你!”
>;阿拉峰爽快地將酒水一飲而盡:“多謝林兄!”
擦了擦胡須上的酒漬,阿拉峰嘴角上揚:“林兄,我堂兄在遼陽城待得可還好?”
林楓聞微微一怔,看了看楊平安。
楊平安立刻會意,說道:“貴兄一切都好,吃穿用度一如從前……”
“啪!”
阿拉峰一拍大腿,痛心疾首地說道:“林兄,你對他太客氣了,就該讓他好好地吃些苦頭!”
林楓的眉毛一挑:“阿拉峰兄弟,你這是?”
阿拉峰見眾人驚訝的樣子,也不遮掩,直道:“我跟諸位直說了吧!我那堂兄不是個東西,從小到大看不上我,我被林兄俘虜之后歸家,知道他怎么說的嗎?”
“他說,我就不該活著,我就該自殺保全家族的榮耀臉面,呵呵!”
說著,阿拉峰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他要不是我堂哥,老子早刀劈了他了!還能讓他活到現(xiàn)在?結(jié)果呢?一轉(zhuǎn)頭他被林兄給生擒了!哈哈哈哈!”
“我聽到消息,高興得一天沒合攏嘴巴,你說這是不是報應(yīng)?”
林楓這才明白其中的原委,他說道:“原來阿拉峰兄弟與他還有這段恩怨?!?
“阿拉峰兄弟,對于你兄長還有被俘虜?shù)臑踹_指揮使,你們那邊可有什么說法?”
阿拉峰聞,一拍胸脯道:“林兄,你我這關(guān)系我能讓你吃虧?你的規(guī)矩我懂,就是花錢贖人。烏達那邊他家族愿意出三萬兩銀子,至于我堂哥這邊嘛……”
林楓伸出一根手指:“阿拉峰兄弟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難辦,一萬兩,我只收你們家族一萬兩……”
林楓話音未落,被阿拉峰打斷了:“不!絕對不能一萬兩!”
楊平安暗暗咧嘴,暗道這北蠻韃子還得寸進尺了?
他眼珠轉(zhuǎn)動,道:“阿拉峰公子,一萬兩已經(jīng)是最低了,不能再少了?!?
遼東最近不斷從海運上購置糧食,縣學、社學正在選址,很快要開工了。
遼東處處都要錢,能通過烏達、阿拉坦賺些錢總歸是好的。
阿拉峰腦袋搖晃得跟撥浪鼓一樣:“萬萬不可!林兄,你要真拿我當兄弟就獅子大開口,狠狠撈一筆贖金!”
林楓聞愣住了,微微蹙眉:“阿拉峰兄弟,你這是?”
阿拉峰輕哼一聲:“哼!我阿拉峰的贖金是五萬,就因為這五萬兩銀子被一直恥笑、嫌棄?!?
“他們說我阿拉峰沒有骨氣,現(xiàn)在呢?我堂兄也被抓了,贖金必須要比我的多!”
“讓我那位大伯好好地出出血,看看他引以為傲的兒子,到底耗費了多少錢!”
說著,阿拉峰伸出七根手指:“林兄,我大伯家里有錢得很!贖金決不能低于七萬,你千萬要幫幫我!”
林楓與阿拉峰深聊,方知曉阿拉峰家族的情況。
阿拉峰家族是老牌貴族,老牌貴族也分為主脈與支脈他大伯家就是主脈,掌握的資源最多,看不起旁支子弟。
阿拉峰在外面有個貴族的身份,別人敬他三分,實則在家族里面的處境較為邊緣。
他們一家的開銷不少,全都靠著家族的分紅過日子,所以阿拉峰被俘虜,被家族蒙羞,才會讓爹娘嫌棄、族人看不起。
如今阿拉峰通過與林楓做生意,將炭火和薇布賣到神武城,每個月保底有兩萬兩銀子的凈收益。
人窮志短,馬瘦毛長。
如今,有了銀子的阿拉峰一改往日的模樣,有了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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