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岑晊擅離職守脫離幽州,請陛下治罪!”
“岑晊目無王法,膽大妄為!這樣的人不可信!”
“請陛下嚴(yán)懲岑晊,否則前線將官豈不是都跑回來了?”
“怯戰(zhàn)!逃兵!岑晊在逃避責(zé)任!其罪難恕!”
……
都察院的官們不管岑晊要申冤的是什么事,對岑晊擅離職守這事深惡痛絕。
通政司通政使廖艾見狀,沉聲說道:“雖然岑晊犯了錯,擅離職守,但本朝太祖有遺命,敲響登聞鼓陛下需親自過問。”
“陛下,臣認(rèn)為不妨先看看岑晊的狀紙,他身為衛(wèi)指揮使,如果不是天大的冤屈,臣覺得岑晊不會輕易離開幽州?!?
朱歡聞微微頷首,命內(nèi)官將狀紙取過來。
朱歡展開了狀紙,瀏覽了起來,初時朱歡的神情還算正常,到了后面朱歡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吏部尚書裴堅小心翼翼地問道:“陛下,岑大人遞送的狀紙上,說了何事???”
朱歡陰沉著臉,讓內(nèi)官將狀紙給了裴堅。
裴堅拿起狀紙掃了一眼,不禁驚呼起來。
“這怎么可能?京城商會會長曹源指使手下曹記,參與買賣我大乾百姓給北蠻的勾當(dāng)?”
裴堅一激起千層浪,整個奉天殿瞬間炸了鍋。
“曹源?京城商會的富商曹源?他家財萬貫,怎么會做這種事?”
“當(dāng)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曹源人面獸心!”
“曹源又不缺錢,他怎么敢做這種事?”
“有什么不敢的?那群商賈最沒有操守了!”
“……”
丞相王瑾眉頭緊鎖,曹源是他手里的一顆棋子,這枚棋子惹了事兒,背后的棋手豈能獨善其身?
王瑾咳嗽一聲,說道:“裴尚書,岑晊可有提供證據(jù)?不能無憑無據(jù)指控?。 ?
裴堅微微頷首,說道:“丞相所極是,岑晊在狀紙中聲稱,他擒獲了京城商會的手下曹記,以及隨行的護(hù)衛(wèi)數(shù)人?!?
“還有幾個參與此事的北蠻韃子,一并帶到了京城,可為人證,還有被解救的女子,也可為人證?!?
“陛下,既然岑晊遞送了狀紙,還有證據(jù),臣認(rèn)為應(yīng)該請岑大人上奉天殿,當(dāng)眾審查此案,還幽州百姓一個公道!”
王瑾、裘德、蒼皓等王瑾一黨的人,臉色皆不好看。
曹源的京城商會與他們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買賣人口這事兒不管他們知道還是不知道,只要追查下去他們很難脫開干系。
說不準(zhǔn)每年曹源孝敬給他們的銀兩里面,就有買賣人口的贓錢。
王瑾給陸巡使了個眼色,刑部尚書陸巡遂硬著頭皮站出來,向朱歡進(jìn)。
“陛下!岑晊呈遞的狀紙上,所寫案子實在驚人,若要審查不是一時三刻能審查清楚的?!?
“臣以為不如將這案子交給刑部,臣親自審查,絕不會放過任何細(xì)節(jié)?!?
案子到了刑部手里,他陸巡有的是辦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最終犧牲一個曹源,不會牽連其他的官員。
朱歡看了一眼陸巡,又看了一眼裴堅,思索了片刻。
“既然是敲響登聞鼓送來的狀紙,豈有不當(dāng)天審訊的道理?”
“呂蛟,你親自去一趟,將岑晊還有相關(guān)的證人證物帶來,不可有閃失,有任何的差錯,朕唯你是問!”
呂蛟神情一正,當(dāng)即躬身領(lǐng)命:“末將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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