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嘉維娜讓多托雷做的東西很簡單,簡單到他隨手就能做出來。
原本多托雷是打算提前做好,一起給帶過來的。
但庫嘉維娜也許是怕走漏了風聲,拒絕了他的提議,讓他直接在壁爐之家做。
按照她本人的說法,是怕這東西影響了她自己的名聲。
“名聲?咱們這種人,還需要這東西?”
知道庫嘉維娜的想法之后,多托雷給出了如上的評論。
評論歸評論,他倒也沒有拒絕對方,反正材料什么的也是對方提供,他不過是要多跑一趟罷了。
況且過來以后,還能親自物色一些高質量的素體,何樂而不為呢?
克洛伯那小子的眼光的確也可以,但有些時候他也會看走眼,這種事情果然還是自己親自上手比較靠譜。
本來一切也都在按照他所預想的進行著。
但他還是有些高估了庫嘉維娜給他準備的這些工具。
“克洛伯!”
看著手中翻滾的藥劑,多托雷怒吼出了克洛伯的名字。
該怎么說呢......
庫嘉維娜準備的材料倒都是正確的,而且質量還不錯,用頂尖去形容也不為過。
就是這些實驗用的工具......有些不太好。
作為一個外行人,她根本不知道該怎么挑選這些東西,都是按照“最貴的就是最好的”這個條件篩選出來的。
反正不用她出錢,有人會幫她墊付的。
這也導致里面混了不少濫竽充數(shù)的東西。
再加上這些東西還不是按照多托雷習慣的位置去擺的,種種因素下,讓他手底下的這次實驗出現(xiàn)了不穩(wěn)定的狀態(tài)。
多托雷可以接受自己的實驗失敗,畢竟身為一名學者,他首先要學會的就是接受失敗。
如果不是失敗的次數(shù)太多,他也不可能需要那么多的實驗素體。
但他不能接受自己以這種方式失敗。
“克洛伯你死哪里去了!”
博士看著手中逐漸要失控的實驗,心里巴不得把那混小子撕成幾塊,但他好像忘了......對方被他派去做另外一個任務,根本沒辦法回應他。
就在他的臉色愈發(fā)陰沉的時候,一雙白皙的手悄無聲息的從旁邊伸了過來,把他所需要的工具遞到了他的手里。
“嗯?”
雖然有些奇怪,但多托雷也沒有太過于在意,而是接過工具以后,開始嘗試控制住逐漸失控的實驗。
在他的努力下,實驗逐漸穩(wěn)定了下來,但是還需要......
沒有任何的征兆,他旁邊那人再次將他所需要的東西,遞到了他的面前。
對方遞來的角度十分的有講究,完全可以讓他十分輕松就能接住這些工具。
不僅如此,以這個角度接到工具以后,他還能十分有效率的將其作用到實驗之中。
過程絲滑到就像是身后站了另外一個他。
將實驗穩(wěn)定下來以后,沒等他開口,那只手已經默契的用無菌紗布擦去了他腦門上的汗水。
之后,無論是遞工具、分揀材料、調整設備、輔助實驗,對方都做的完美無缺。
最重要的是,他們全程沒有任何的交流,卻依舊嫻熟的完成了這次實驗。
那種感覺,就像是已經配合很多年的老伙計一樣。
盡管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實驗,但多托雷卻是比任何時候都要享受,甚至希望實驗的過程能夠再長一些。
他為什么要把克洛伯留在身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