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歸了黑的狀態(tài)之后,白洛伸了個懶腰,一副很是舒坦的模樣。
而周圍那些被他做過標記的人,也陸陸續(xù)續(xù)出現(xiàn)在了他的感知范圍之內(nèi),比如海上那兩小只。
嗯?他們兩個怎么也過來湊熱鬧了?
“如果你不再回到璃月,或者不利用拔刀齋的身份回到璃月,我倒是可以替你隱瞞一下?!?
夜蘭是一個重情之人,她可以為了保住拔刀齋的名譽,選擇不將其身份公開出去。
但她同樣也是重義之人。
如果白洛趁此選擇利用拔刀齋的身份回到璃月搞事情的話,她也能狠下心將拔刀齋的身份給說出去。
這便是璃月大部分人的真實心里寫照。
先有大家,才有小家。
“不......不可能的!”
這個時候,萬葉才回過了神。
他手中的吃虎魚刀此時也不知道該指向誰了,視線不時的在白洛和夜蘭之間來回掃視著,似乎在斟酌該相信誰。
萬葉是一個十分冷靜的人,這是很多認識他的人給與他的評價。
在加入南十字船隊之前,他一直在獨自漂流,不冷靜分析狀況的話,棋差一著就會萬劫不復(fù)。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誰會讓他失去這種冷靜的判斷力的話......死在御前決斗的摯友是一個、收留了他的北斗大姐頭是一個,至于最后一個......
自然便是拔刀齋。
“你把拔刀齋先生怎么了!”
吃虎魚刀指著白洛,萬葉出聲喝問道。
信仰是沒有那么容易崩塌的,即便白洛不是萬葉的信仰,但卻是他失去摯友的那段時間里,支撐著他活下去的動力。
或者說是目標。
所以即便白洛當著他的面變回了原本的模樣,他還是有些不愿相信拔刀齋就是教官。
仔細想想......之前拔刀齋先生不是一直被困在海只島嗎?海只島現(xiàn)在不就是教官的領(lǐng)地嗎?
教官會假扮拔刀齋,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想到這里,萬葉更加認同自己的猜測了。
“真是個可憐的家伙啊?!?
微微扶額,夜蘭的臉上露出了不堪回首的表情。
畢竟.......曾經(jīng)她也產(chǎn)生過類似的想法,結(jié)果卻被殘酷的現(xiàn)實打擊的體無完膚。
現(xiàn)在換一個角度看過去的自己,真的有一種羞恥的感覺啊。
“我和拔刀齋是同一個人,有什么沖突嗎?萬葉小兄弟?”
白洛本來就沒有狡辯的打算,現(xiàn)在看萬葉這副樣子,他反而跟對方較起了勁。
咋地,我不像我自己嗎?
“如果你真是拔刀齋,那身為愚人眾的你,為何要選擇擊退神明救下我?”
萬葉會對白洛產(chǎn)生好感,有很大概率是因為那次在神明手中救下了他。
如果不是白洛的話......即便他能逃脫,估計也要吃一些苦頭,絕對沒有那么輕松。
“我們愚人眾本就是沖著神明而去的,救下你不過是順勢而為,有什么問題嗎?”
雙手一攤,白洛解釋道。
“那你之后加入反抗軍......”
“你猜猜我是怎么把海只島收為己有的?”
“......”
萬葉沉默了,因為白洛這么幾句話,他似乎把這些事情都串聯(lián)了起來。
也就是說......白洛一開始劍指神明,就是沖著反抗軍去的,自己只是無意間摻和了進去,成為了計劃的一部分。
甚至于將拔刀齋介紹給大姐頭以及反抗軍的他,就算被冠以幫兇的名頭也不為過。
唰的一下,萬葉的臉色變得有些煞白。
想明白了前因后果之后的他,看起來有些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