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如此美味,焉能無酒,快快取酒過來。”
 &nbs-->>p;  三個人分別弄了魚肉,還有烈酒,一口肉,一口酒,任木船在水中打轉(zhuǎn),慢慢往下游飄去。
    他們倆從未吃過如此美味的魚,一時沉浸其中。
    吃喝高興了,哪里還管船往哪走。
    葉海山和他的弟子容融,正興高采烈地一邊吃喝,一邊聽林豐眉飛色舞地講解,制作精鹽的辦法。
    “咱們可以去??艿柠}場,當然,這個鹽場是海寇搶我們大宗的,到時候,咱們多弄些原鹽出來,我便可以做出很多精鹽。”
    “你會做精鹽?”
    “自然會做,鎮(zhèn)西軍中許多人都會做?!?
    容融一臉疑惑:“如此重要物資,如何會讓許多人都知道?”
    “為了讓所有軍卒都吃上精鹽,必須要有更多的人獲得制作精鹽技術(shù)?!?
    “就不怕技術(shù)流傳出來?”
    林豐搖頭:“本質(zhì)還是鹽,流傳出來又如何,大家都能吃上精鹽,也不是個壞事?!?
    葉海山捋著胡須,仰頭看著蔚藍的天空。
    “嗯嗯,這個林豐,老夫越發(fā)地佩服其心胸之廣,眼界之遠,唉可惜。”
    他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搖頭不語。
    容融卻只對精鹽感興趣,拽著林豐追問。
    “哎哎,木川兄弟,能不能跟我說說,這精鹽是如何制作出來的?”
    “當然可以,其實很簡單的,你先要有原鹽吧,然后”
    林豐連說帶比劃,跟容融仔細講述精鹽的制作過程。
    容融聽得認真,還不時攔住林豐的話,對不明白的地方,重復問一遍。
    三人正說得高興,就聽到遠處有戰(zhàn)馬奔跑的聲音。
    抬頭看去,這才發(fā)覺,木船順著水流一直往下游飄蕩,已經(jīng)過了不知多少里,遠遠都能看到淇縣城的黑影了。
    河岸上有數(shù)百戰(zhàn)馬跟著木船奔跑,那些騎在馬背上的??芪涫?,一邊縱馬,一邊高手吆喝。
    “嗨,停船,立刻停船!”
    容融從認真學習的狀態(tài)中清醒過來,不解地看著數(shù)百??軕?zhàn)騎,跟著自己的木船。
    “師父,他們要做什么?”
    葉海山微笑道:“可能是看到了船上的戰(zhàn)馬。”
    林豐眨巴眨巴眼睛,這匹戰(zhàn)馬確實是偷的??茴^領(lǐng)的,自己還把人家騎隊的頭領(lǐng)給弄死了。
    現(xiàn)在人贓俱獲,難怪??軙l(fā)了瘋地追木船。
    容融性子直,可不笨,瞬間明白過來。
    “木川,這馬可是你偷的?”
    林豐點頭。
    “那待會兒咱還給他們就是,有船坐呢,用不著戰(zhàn)馬?!?
    容融大度地擺擺手。
    林豐為難地兩只手撫弄著腰間的直刀。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容融一指林豐:“別跟我說,這衣服也是偷的?”
    葉海山笑道:“不然呢?他自己做的?這可不是精鹽?!?
    容融一摸腦袋:“唉,我們帶的衣服也不多,這事有點麻煩?!?
    葉海山冷哼:“哼哼,衣服不麻煩,麻煩的是,這衣服的原主人呢?”
    兩人都看向林豐。
    林豐一攤手:“當時他不太愿意借給我衣服,所以”
    “弄死了?”
    容融咧著嘴問。
    林豐只能無地點點頭。
    “行,你把人家頭領(lǐng)都弄死了,這個賬沒法算,咱還是別靠岸了?!?
    容融說著話,轉(zhuǎn)身往船尾跑,他得去掌舵。
    因為木船開始往岸邊漂,就怕??芴酱?,到時是殺呢,還是不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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