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沒有阻攔林豐吃魚,只是問了一句。
    “哎,閣下是哪家的武士?”
    他說的是??茉?,林豐聽不懂,但是大體明白啥意思。
    自己這身打扮,就是海寇武士的常規(guī)裝備,難怪船夫這樣問。
    林豐不說話,只顧大口吃魚,還有間或吐出魚刺。
    不過盞茶時間,一條三四斤的大魚,就被他吃得只剩了中間的魚骨。
    還有攤在腳下的一堆魚刺。
    林豐這才滿意地扭頭沖船夫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點點頭,示意自己吃飽了,多謝。
    他本來想說話的,只是覺得不會海寇的話,無法跟人家溝通,還不如不說。
    當(dāng)然,對方肯定是等自己來的,待會兒必然會動手廝殺。
    那船夫再次開口:“你魚也吃了,該說說來自哪個家族了吧?”
    林豐搖搖頭,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和嘴巴,表示自己聽不到,也不會說話。
    船夫笑了:“嘿,碰上一個膽大的啞巴,看來是欺負(fù)漁民習(xí)慣了?!?
    這次他用的是大宗話,是說給釣魚的老者聽的。
    釣魚老者此時才扭頭看過來,瞥了林豐一眼。
    “暫時留著他,露了痕跡,魚兒可就不咬鉤了?!?
    林豐目光呆滯,裝作啥也聽不到,一腚坐到甲板上,揉著酸脹的大腿。
    船夫伸手取過烤魚的木架,來到船尾,用河水洗刷著。
    “師父,你說舒師兄會從這邊走嗎?”
    那釣魚老者皺眉盯著水中的浮漂。
    “按說應(yīng)該過來的,他宰了無理心門幾個弟子,人家不會輕易放過他,若不快跑,門派中的大人物可就出來收他的命了。”
    船夫很是疑惑地繼續(xù)問道。
    “師父,您說舒師兄干嘛要殺人家弟子???”
    “唉,這個家伙,被他娘慣壞了,性子甚是高傲,一不合,便暴起殺人,也不是新鮮事。”
    “若是人家門派高層強硬出手,咱如何處置?”
    釣魚老者頓了片刻:“能保則保,畢竟此子乃舒師妹的親兒子。但若事不可為,只能放任不管,強行阻擋,定會引起門派之爭,事情便鬧大了?!?
    船夫抬起頭:“弟子明白了,這便是咱在此等候的原因,不積極上前,也不懈怠后退,關(guān)鍵看舒師兄的運勢?!?
    老者笑道:“嗯,孺子可教也。”
    船夫洗刷完了木架,來到火爐旁,瞥了坐在船艙旁的林豐一眼。
    “師父,這個??艿故怯幸馑?,白吃完了也不走,不知是何道理。”
    釣魚老者扭頭看了一眼林豐,正好碰到林豐的目光。
    “呵呵,這個家伙眼神清明,定是能聽到你我說話,恐怕也明白其中之意,裝傻罷了?!?
    船夫一驚:“師父,既然他能聽懂咱的話,可是泄露了咱的來意?”
    老者搖頭:“無他,陽謀也,說給他們聽也無妨?!?
    船夫放下心來,從一個包裹中取出酒囊,沖林豐搖了搖。
    “哎,喝酒嗎?”
    林豐知道人家識破了他的偽裝,便點點頭,也不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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