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一句話都覺得要累死的那種累。
可他死不了。
他知道這是他中瘋神散的毒所致。
他會清醒地看著自己一點點疲憊到瘋掉,卻無能為力。
“求求你,放過我”
他匍匐在地上,哀求著。
鹿楓堂看著這個異父異母的弟弟,眸中一片冰冷。
“放過我”
顧玉成也看到了這個走過來的跛腳老頭,以為他也是鹿嬈那批心腹,掙扎著想去抓他的褲腿。
“一切都是徐嘉指使我干的!”
“徐嘉”鹿楓堂冷哼一聲,將徐嘉從身后提起來,毫不留情地扔到了顧玉成身上,“你說的是他嗎?”
顧玉成正對著徐嘉的臉,當(dāng)看清楚他的樣子時,整個人嚇得猛地一抖,魂都要沒了。
“徐徐嘉?這,這怎么可能?”
他本來還是抱著希望的。
畢竟徐嘉還在外面,他們一起干了那么多壞事,徐家肯定不會想看到他被鹿家的人抓走。
說什么,徐嘉也會想辦法把他撈出去的。
可現(xiàn)在,徐嘉遍體鱗傷地倒在這里,樣子比他還像一只死狗。
顧玉成真的要絕望了。
可讓他更加崩潰的還在后面。
他掙扎著想求情。
“鹿嬈呢?我要見鹿嬈,我是她二叔啊,這十年我起碼對她還是不錯的,我沒有虧待過她?!?
“上一輩的恩怨不應(yīng)該牽扯到下一輩人,你們既然是鹿嬈的心腹,去叫她過來,我要跟她當(dāng)面說?!?
“誰說我是大小姐的心腹?”
鹿楓堂操著一口蒼老的嗓音,冷漠地看著顧玉成,從口袋里摸出一塊青銅的魚符來。
這塊魚符上面,雕刻著一雌一雄兩頭站立的鹿,鹿腳的中間,刻著一個“鹿”字。
顧玉成在看到這塊魚符的剎那,臉上血色褪得一干二凈。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