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成拿著報紙兩只手倒騰地跟蒼蠅似的。
但翻來覆去,最中間那則醒目的聲明仍然存在。
他看了一遍又一遍,眼睛死死地盯著聲明最后的那枚印章。
“原來,這枚印章一直在鹿嬈手上,難怪我搜遍鹿楓堂都沒找到!”
他是真的沒想到,鹿嬈竟然會意氣用事,以鹿楓堂的名義把他逐出鹿家!
“你不能這樣做,我是鹿家的兒子,我媽是當年老爺子明媒正娶的”
“有結(jié)婚證嗎?”鹿嬈只是平靜地問他。
顧玉成一愣。
旁邊的族親們聽到鹿嬈的話,全都幸災(zāi)樂禍起來。
有人嘲諷道:“民國時就能打結(jié)婚證明了,你母親和老爺子有打過結(jié)婚證明嗎?有登報申明過這段婚姻嗎?”
“鹿家誰不知道,她一個保姆,在鹿家好吃好穿享了一輩子福,鹿家還幫她養(yǎng)大了她帶過來的兒子,為了他兒子能心安理得地在鹿家長大,老爺子這才特地給了他繼子的身份?!?
“怎么,顧玉成,當年你到鹿家時已經(jīng)八歲,記事了吧?連自己的根都忘記了嗎?”
“我們叫你一聲二爺,你還真當自己是鹿家的兒子了?在這里擺什么譜!”
“你們!”顧玉成被他們說得面紅耳赤。
那張遮羞布撕拉一一聲碎了。
他最屈辱的事情被當眾說了出來,多年來積壓的不甘一下全涌了出來,直往腦門上沖。
“噗——”顧玉成一口血噴了面前的人滿臉。
大家驚叫著往旁邊散去。
鹿嬈蹙眉。
可別把他這會就氣死了,那也太便宜他了。
“喬述心。”鹿嬈扭頭看向喬述心,“你現(xiàn)在是鹿家大小姐,接下去的事情你來處理吧?!?
她想做的事情已經(jīng)做完了,接下去當然是扔給喬述心接盤。
任性的草包大小姐,講什么武德。
“鹿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喬述心被鹿嬈的厚顏無恥又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