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笑一聲我再不來,我家閨女怕是要被人欺負死了!”
女人抱著胳膊,看向烏司令官,“烏司令官身為哨兵,不在對抗污染種上做貢獻,把精力都用到如何逼迫向?qū)砩蟻砹???
烏司令官站起來,“夏先生,韓女士,兩位來了,怎么不提前打個招呼?”
韓霜降走了幾步,還不等說話,夏玨就自覺站起來,“媽。”
“嗯?!表n霜降冷淡地應(yīng)了一聲,對于臭小子瞞著她之前夏瑜被挖了精神核的事情,還耿耿于懷。
她握住夏瑜的手,“別怕,媽媽來了,這些人,誰都不能把你怎么樣。”
夏瑜點頭,“嗯。”
她其實還沒做好準備和夏瑜的父母見面。
但現(xiàn)如今既然已經(jīng)見到了,那也沒什么好推拒的,只乖巧道,“謝謝媽?!?
“好孩子?!表n霜降有些憐惜地摸了摸夏瑜的頭,“真是長大了,還會和媽媽說謝了?!?
這回夏瑜沒說話。
她和原主總歸是有些不同的。
但是她也沒有完全掩飾。
人的性情,本就不是一成不變的,再加上她有借口,所以一開始就不打算完全模仿原主。
再加上,她既然已經(jīng)是向?qū)В呛透改赶嗵幍臅r間,也總歸是有限的。
長時間不見面的女兒,又遭逢變故,有些改變,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她有原主的記憶,只要她不犯一些原則性的失誤,完全能解釋得通。
而在韓霜降身后,夏清明也走過來。
在夏瑜的記憶里,兩個人是青梅竹馬,年紀也相當。在兩個人還沒出生的時候,兩家的家長就聚在一起,給孩子起了個照應(yīng)的名字。
意思是,無論兩個人以后是戀人也好,兄弟姐妹或者朋友也罷,總要相互照應(yīng)。
“小瑜?!毕那迕鞲緵]理烏司令官,只對夏瑜說話,“別怕他,如果你在這待得不如意,那就和爸爸回家,咱們家家大業(yè)大,養(yǎng)一個你還是綽綽有余?!?
“等等!”一開始,一家人嘮家常,沒人理會自己,烏司令官還能容忍,但是一聽到夏清明要帶夏瑜走,他立刻就坐不住了。
“夏先生,夏瑜她現(xiàn)在是第九戰(zhàn)區(qū)登記在冊的向?qū)В睦锸悄阆霂ё呔蛶ё???
“按照星際法規(guī)定,向?qū)Ш蜕诒诔赡旰缶鸵巴鶓?zhàn)區(qū)任職,不到退返年紀,不得離開戰(zhàn)區(qū)?!?
夏清明一只手抓著夏瑜的手腕,聞看向烏司令官,“星際法還規(guī)定,向?qū)Ю響?yīng)享有哨兵的尊重呢,那你剛剛又在干什么?用全星際來壓她,這是一名哨兵應(yīng)該做到事情嗎?”
“烏司令官?!毕那迕魃钗豢跉?,“我知道星際法有規(guī)定,向?qū)Р坏侥昙o,不得離崗,但你就能做到問心無愧嗎?”
烏司令官沉默。
歸根結(jié)底,夏瑜的本事是她自己的,身為向?qū)У牧x務(wù),她都盡到了,其余的,無論她說還是不說,哨兵都沒有權(quán)力逼迫。
但是,烏司令官還是開口,“兩位,這件事,讓夏瑜向?qū)ё约簺Q定如何?”
韓霜降瞥他一眼,“你別尋思著我家孩子小好欺負,所以從她這里找突破口?!?
“我哪里會。”面對兩個都是得理不饒人的,烏司令官也只能軟化態(tài)度。
他看向夏瑜,“你怎么想呢?”
夏瑜開口,“如果我不愿意把我的能力交代出去,烏司令官,或者說是司令部,是不是不打算放過我?”
烏司令官搖頭,“夏瑜,你應(yīng)該知道,這些事情我做不了主。你爸爸說的話,也只能是氣話,你根本不可能離開戰(zhàn)區(qū)?!?
他盯著夏瑜,一雙眼睛里是濃濃的壓迫感,“夏家雖說家大業(yè)大,但是對抗星際法,也一樣是力不從心,你想要因為你自己,讓你的父母,和整個星際對抗嗎?”
夏瑜的目光猛地銳利。
夏清明也跟著開口,“烏司令官,你是什么意思?你在威脅我們嗎?”
烏司令官沒說話。
這個時候,韓霜降拉住夏清明的胳膊,敲了敲桌子,“既然烏司令官不能做主,那就讓能做主的來?!?
烏司令官目光陰沉。
來之前,他原本以為,對付一個年輕的向?qū)?,是手到擒來,但沒想到,她自己軟硬不吃就算了,她身邊還有那么多人護著她。
烏司令官打開光腦。
但就在他要撥通光腦的時候,突然被商硯樞阻止。
商硯樞說,“我來?!?
他撥通的是司令部群體會議的通訊。
而不是某一個人。
如果讓烏司令官來播,那肯定是直接撥給他自己的頂頭上司,兩個人都是沆瀣一氣,目的就是逼夏瑜交代秘密。
商硯樞怎么可能讓他來聯(lián)系。
商硯樞的這通通訊,是播給整個司令部的。
司令部的所有高級司令,要全部參與。
把水攪混,才有機會。
夏瑜身邊,謝歡不知道什么時候湊了過來。
他微笑,算是和夏清明、韓霜降打了招呼,而后看向夏瑜,“你打算怎么辦?給還是不給?”
夏瑜湊近,和他小聲說話,“不給會怎么樣?”
謝歡說,“司令部管理全部哨兵和向?qū)?,就算是夏家對上它,也未必能討到什么好結(jié)果,即便是加上謝家,也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