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老人家在那邊,輕輕連說了三個好。
“老人家,本次行動的具體行動報告,我已經(jīng)在一個小時之前,派遣專人火速送往燕京?!?
韋烈抬手,擦了擦嘴角后,聲音變輕:“我之所以凌晨打攪您老的休息,就是想最后一次,聽聽您老的聲音。并祝您老身體康健,笑口常開。”
是的。
韋烈明明已經(jīng)把派人,用最快的速度,把最詳細的行動報告送往燕京,他實在沒必要在凌晨三點時,再打電話驚擾老人家的休息了。
他這樣做――
就是想最后一次,聽聽老人家的聲音!
并送上他的有生之年,最后一次祝福??!
聽聽聽父親這樣說后,沒有停歇的淚水,流淌更急。
生怕自己會哭出聲來,慌忙抬手捂住了嘴。
“韋烈。”
老人家的語氣低沉。
韋烈鏗鏘回答:“在!”
老人家緩緩的說:“我說過,讓你活著回來!你,就必須得給我活著回來。”
韋烈的眉梢眼角,不住劇烈抖動了片刻,嘶聲喝道:“我,盡量!”
“不是盡量,是必須?!?
老人家說出這七個字后,嘟的一聲結(jié)束了通話。
不是盡量。
是必須。
這短短的七個字,對因此生太累,只想就此長眠的韋烈來說,那就是一針強心劑。
為他注入了,藥石起不到的強大生機!
驅(qū)走了,已經(jīng)用雙手死死扼住韋烈的咽喉的死神。
死神哀嚎著,卻不甘就此離去,只是站在不遠處,用貪婪嗜血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韋烈。
“我,必須活著回去。就算是死,也得在老人家看到我的最后一面之后?!?
韋烈慢慢的放下電話,喃喃自語。
崔向東連忙點頭。
“聽聽,白夫人,你們先出去下。醫(yī)生來了后,先請他們稍后?!?
韋烈笑了下,對愛女和五姨太說:“我有話,要和我兄弟單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