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的羞澀,韋烈毫不在意。
對看透生死的人來說,啥事都不叫事了!
如春的客廳內(nèi)。
韋聽完全把自己當(dāng)作了女主人。
給父親泡最好的茶,拿最好的煙。
甚至還琢磨著,要不要給父親打包帶走點(diǎn)什么。
看著踩著小拖鞋,啪嗒啪嗒來回走的女兒,韋烈目光溫柔。
實(shí)在不忍心,把自己不久于人世的事,告訴她。
可不說,又不行。
“聽聽只是看上去,好像十五六歲。其實(shí),她已經(jīng)長大了。尤其在我死后,她更得獨(dú)自面對風(fēng)雨,來照顧奴奴?!?
韋烈想到這兒,對韋聽說:“聽聽,你的小梳子呢?”
正要找方便袋,準(zhǔn)備給父親打包香煙的韋聽愣了下,從口袋里拿出了一把小梳子,滿臉的不解。
韋烈沖她勾了勾手指。
韋聽明白了。
她走過來盤膝坐在了厚厚的地毯上,背對著父親,遞上了小梳子。
父親要給她梳頭。
就像她小時候那樣!
這對長大后,就再也沒享受過如此待遇的韋聽來說,那是渴望已久,更是求之不得的幸福。
可是。
她為什么忽然間的心慌了?
顫聲問:“爸,您,您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要告訴我?”
“聽聽?!?
為女兒梳頭的韋烈,語氣從沒有過的溫柔:“最多再有五十天,我就要走了。”
韋聽脫口問:“您要去哪兒?”
韋烈答非所問:“我走后,你一定要幫我照顧好媽媽。而且崔向東也答應(yīng)了我,會代我確保奴奴,終生不會受到傷害的?!?
“爸――”
韋聽慢慢的回頭,滿眼驚恐的看著父親,小臉煞白。
“肝癌?!盻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