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星辰這時跑了上來,道:“差不多了。”
“咋樣?”
“現(xiàn)場沒有留下什么明顯痕跡,張春梅應(yīng)該是畏罪自殺?!?
“啊?”
段所皺著眉:“畏罪,怎么說?”
柳星辰將塑料袋里裝著的一封信遞給他:“這是在她身上找到的,剛剛找人確認(rèn)了下,是她的筆跡,內(nèi)容嗎……她承認(rèn)了自己殺死了劉敏霞,劉明和劉海軍幫著隱瞞?!?
“就這些?”
“啊?!?
段所眉頭皺的更深,他叉著腰,沿著警戒線走向一側(cè),七八步后,他站下來轉(zhuǎn)身道:“你信嗎?”
“?。慷嗡瓌倓偽遗扇巳柫耍瑒⒚骱蛣⒑\娨捕颊辛?,是張春梅推了劉敏霞,腦袋摔到了河邊石頭上,劉海軍把尸體扛到了趙副鄉(xiāng)長的床上,接下來的就是后面發(fā)生的,段所你也都知道了?!?
段所看著柳星辰,片刻,他悠長地“啊”了一聲,跟著微微仰起頭,看向面前的大山緩緩道:“就這么簡單嗎?”
隨著張春梅的死,小小的卸甲谷村似乎又恢復(fù)了原來的寧靜。那些喜歡八卦的村民們,當(dāng)然少不了在這件事上添油加醋。
只不過,故事的主角從趙副鄉(xiāng)長成了張村長而已。趙成良吧嗒了口煙,看向段所:“就這么結(jié)案?”
苦笑的段所,喝了口柳星辰遞給他的茶水,將嘴唇上的一片茶葉吐到地上,他道:“趙副鄉(xiāng)長,這張春梅有遺書,劉明和劉海軍也都承認(rèn)了,親眼看到她推倒了劉敏霞,還能怎么樣呢?”
“我是說……”
趙成良瞇著眼,煙霧從他夾著煙的手指縫里冒出,他停頓了下后,看向了李若男:“李書記,你不覺得這一切都是有人蓄意的嗎?張春梅為什么推倒劉敏霞后,不報案,而是讓劉海軍扛著尸體去我的房間嫁禍給我?我和她沒有什么矛盾,這一點我是肯定的,甚至,之前我也是推薦她來代理這個村長的?!?
“嗯?!?
雙手放在桌子上,低著頭,沉默不語的李若男點了點頭。
見她沒說什么,趙成良繼續(xù)道:“張春梅這么做,沒有任何的動機,說不通。另外……”
他說著看向段所他們:“畏罪自殺?張春梅要是真的有這個想法,之前還要嫁禍給我干什么?難道這不是自相矛盾嗎?”_c